褚青霄见状，在那时便又言。

    然后……

    “但那日小友醒了我……”

    褚青霄一愣：“前辈要去哪里？”

    “当饮酒，便饮酒。”

    虽然褚青霄有些担忧孙离的状况，可瞥见此景的他，还是收起了心底那一抹担忧。

    “大虞天辽阔无比，景多不胜收，一辈六七十载秋，走不完，看不尽。”“我本想着，年纪大了，剑也该送回剑陵，自己也该在这天悬城里，好好颐养天年。”

    “但人生苦短，若遇前辈这般风骨之人，自是……”

    “修为？”孙离却不以为意。

    “所以，我就想，既然我这老骨，还能走得动，老伙计也还在我边。那我也该去走走，也不太远，就去一旁的曲州，去看看曲州的九曲大江，若是还有气力，那就再往南走，去看看南疆外的不老林，那里有很多南疆外族建立的藩国，听说有很多奇闻妙事。”

    褚青霄眨了眨睛，言：“是让我少饮酒。”

    褚青霄正言。

    孙离看了褚青霄一，间弥漫开笑意：“那不就是小友你吗？”

    “我们一起见过宁州的河落日，受过龙疆城的大漠黄沙，也在上虞城外，乘舟游湖过。”

    “我？”褚青霄有些发懵，旋即苦笑：“前辈谬赞了，我这修为比起陆镇守可差了太多了。”

    “就以这杯酒祝，前辈此行顺利。”

    “年轻时，我和我家那老婆，就曾约定过，等到哪天我们从神峰退隐，就一起结伴去那看看。”

    “以往，我喜陆镇守这样的人，如今这天悬山又多了一个老敲得上的了。”褚青霄还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孙离的声音再次响起。

    酒肆中便传来了阵阵少年剧烈的咳嗽声，还有老者那带着善意的放肆大笑声。

    “你说，彼此在意的人与事，就应该在一起。”

    褚青霄亦学着他的样，饮杯中酒。

    老人顿时眉开笑，大声言：“说得好，当剑，便剑！”

    老人在这时，摸了摸被他放在旁的燎原剑。

    “既然前辈心意已决，那晚辈也不多言什么。”

    孙离闻言也在这时咧嘴一笑。

    “当剑，便剑。”

    褚青霄闻言，也从短暂的诧异中反应了过来。

    孙离说着，伸手轻轻抚摸着燎原剑的剑，燎原剑似乎有所应，在那是轻颤剑，发阵阵清澈的剑鸣。

    “当饮酒，便饮酒。”

    “见得九曲江，看得不老林，好好享受这南疆风光。”

    褚青霄有些疑惑，他看向老人问：“还有一人是谁？”

    他想了想后，在这时将那杯刚刚被他推走的酒杯举起，看向孙离。

    “若遇豺狼……”

    “修为再，一心只有私，只想着满足自己，那样的人，修为越，就越是祸患。”

    孙离又在这时喝了一酒言：“今日前来除了和小友说这些外，其实我也是来和小友辞别的。”

    “虽然人都会等来那一天，但在那一天到来前，我们理应与彼此努力的活着，有意义的事，珍惜每一天。”

 褚青霄也是一遭听说这样的事，一时间难以将自己家中的那个酒蒙与老人中那个嫉恶如仇的女刀客联系在一起。

    “若遇豺狼。”

    “人生短短数十载，若遇良人。”

    说罢，手中酒杯朝前一递，与褚青霄杯盏一碰，旋即抬一饮尽杯中酒。

    “反倒是小友这样，有正气，也有智慧，愿意向旁人伸手的人，才是天修士该有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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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她福薄，走得早，那我就试着替她去看看。”

    “这辈，我带着我的老伙计，走过了许多地方。”

    “只有这样在那天到来时，我们才不会觉得遗憾。”

    他亦举起了酒杯，言：“说得好！”

    老人见状，咧嘴一笑：“你看，老伙计这些年也呆得有些闷得慌了，昨日我与他说过之后，它可兴奋来着。”

    然后他看向孙离，见他嘴角噙着一抹真切的笑意。

    老人的话说一半，奈何中墨有限，不知如何接句，一腔豪气，梗在中，甚是不舒坦。

    褚青霄很少收到这样的评价，他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老人的称赞。

    孙离一愣，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褚青霄手中的酒杯：“你不是说过，家中辈不让你饮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