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过了。”

    褚青霄愣了愣，他转坐到了对方的旁，旋即说：“这很正常。”

    “以前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报仇是为了那些我们在乎的人，可无论我们怎杀死那些害死的人，可他们都不可能活过来，所以……”

    “所以，那难过并不会因为报仇而消弭。”

    年轻人侧看向他问：“那你是怎么忘记的？”

    “我为什么要忘记？”褚青霄却反问。

    “他们对于我是好的记忆，我理应铭记他们。”

    年轻人脸上的神更加的困惑：“可越是记得那些好的东西，他的离去，就越是让我痛苦……”

    褚青霄却说：“可人总会死的，在相的人，都有彼此分离那一天。”

    “孩会离开父母，妻与丈夫，也总有一个人会先走，离别是人的必然，所以我们才要珍惜现在。”褚青霄尽可能的安。

    “前辈很用心过好了自己活着的每一天，哪怕遭受不公，他已然秉承着自己的剑，而你也陪他直到最后一刻，你们对于彼此而言，都不曾辜负，所以我想，大抵也不用遗憾。”

    “那份回忆，会是他留给你，最好的礼。”

    褚青霄这样说着，他的眉微微皱起，回忆着自己经历的一切，这是他最真挚的受。

    而年轻人也认真的听着褚青霄的话，仔细的品味着他话里的每个字。

    但他还是有很多不解，到最后也只能嘟囔着了一句：“人……真的好复杂。”

    “可以那么好，也可以那么坏……”

    “明明迟早会死，却又要拼劲力气的活……”

    褚青霄闻言，有些无奈，他耸了耸肩膀，言：“确实很复杂，哪怕是我们自己，有时候也不太了解自己。”

    说到这里，他再次看向年轻人问：“你呢？现在准备什么？是回到瑶光剑池安眠，还是去神河峰……”

    年轻人在这时抬看向褚青霄：“我能自己选吗？”

    褚青霄愣了愣，笑：“当然。”

    这个回答，让年轻人沉默了来，好一会之后，他仿佛定了某些决心一般，抬看向褚青霄：“我想一回人。”

    “嗯？”褚青霄有些不解。

    “我想明白，他所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也想明白最为人的受又到底什么……”

    “我没办法忘记失去他的痛苦，但我想要受作为他的受……”

    “而且，你是那个唯一帮助过他的人，他常说剑客就应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跟在你边，我能帮他报答你。”

    “这大概是我唯一能为他的事。”

    “所以，我能继续待着你的神中吗？”

    褚青霄又愣了愣。

    燎原剑此刻寄于他的第三神中，这是燎原剑自己的请求。

    在孙离死后，它变得暴躁不安，变得愤怒焦虑。

    牧南山将他给了褚青霄，对于这样的神，那位神河峰的峰主并没有表现半贪念，他只是很郑重的告诉褚青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