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

    十三岁的女孩坐在床上，用纹着“囍”字的牡丹棉被盖住膝盖。

    她依然觉得很冷，抱住自己的膝盖，微微发抖。

    墙太薄了，男人和女人发的息、哀求声，老旧木床摇曳发的咿呀声，在她狭小的房间重迭往复。

    仿佛这一面薄薄的墙本不存在似的，她被迫观看这一场荒诞的y戏。

    骗。

    全都是骗。

    她着泪，修剪得很短的手指甲依然把手臂上的伤疤抠了血。

    叙还在睡呢。”

    他对女人的提醒不以为意，扫视了一圈这个破烂的家，仿佛这天然就是他所统治的地方。

    就算是垃圾堆，只要冠上他“李征远”的名字，那就任由他置。

    包括这里的一个女人，一双儿女。

    “咔。”

    浴室的门合上了。

    男人和女人的影被门上的玻璃雾掩盖。

    柏遥在地板上，手心和背后早就沁了冷汗，祈求这扇缄默而冰冷的木门能够在那对夫妇走浴室之前打开。

    她一边用自己早就冻僵了的指节敲着那扇门，一边回望着浴室的门。

    手臂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柏遥整个人被拖了那个黑暗的房间。

    前的事还有些虚浮，唯一看得清楚的就是面前人的脸。

    他得很清秀，左有颗小小的泪痣，一双睛里盛满了担忧。

    “这么晚还没睡？”

    柏遥再也抑制不住泪，扑李章叙的怀里，泪把他白的纯棉袖打了。

    李章叙觉妹妹的贴着自己在发抖，反应过来后轻轻抚她的：“我在这里。”

    她想告诉哥哥，白天母亲抓着自己在痛哭。

    “遥遥啊，你要乖一，知吗？要不是因为你们，妈妈早就跟他离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