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曼齐看着死者资料卡上的信息，默默了烟。

    “老刘，你看这资料好几天了，能看什么门？这小孩儿看见自己父亲死了还能那么冷静地报警，审讯的时候好像跟死者是陌生人似的，简直是个怪胎。”小张一边录资料，一边笑。

    “……为什么偏偏是她？”

    烟夹在刘曼齐的两手指里，烟丝燃烧明灭。

    “什么他？”小张看着有些神的刘曼齐，二丈摸不着脑。

    “没什么。”刘曼齐掐灭了烟，苍老的脸上一迷茫的神，：“附近的监控记录查过了？这个时周围没有形差不多的人么？”

    “没有，只有这个角落里的监控是能用的，其他的要么故障了。这一片区域就是死角，照不到。”

    刘曼齐盯着屏幕里那个从走廊一走到死角的黑衣人，颓然闭上了睛。

    那黑衣人是个男。

    “你爸的事儿呢，你放宽心。”

    柏遥木讷地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比如，关于你哥——”

    柏遥思考了好一会儿，：“没有。”

    刘曼齐企图从女孩儿苍白的脸上寻找一些特别的绪，却只看见了破碎的脆弱。

    “……好，要是你有什么，随时跟叔叔说。”

    “刘叔叔以前和妈妈是熟人吗？”

    女孩漆黑的瞳就这么凝望着他。

    看着她那双有些熟悉的睛，刘曼齐的心惶然一惊，丝丝痛涌了上来。

    “我是她中同学，很久不见了。我先回所里，有事儿打电话给我就行，叔叔不是坏人。”

    “坏人……”柏遥垂，抱住自己的，了泪，痴痴地呢喃：“坏人已经死了。”

    刘曼齐不知怎的，想要伸手去摸摸女孩的，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中充满了复杂的神，便收回了手。

    他方想找个由结束这次询问，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柏堇显然没想到他会在这儿，拿着保温饭盒来的时候，面上显然带着些尴尬和慌张，：“啊……你来了。”

    刘曼齐听见她的声音，缓慢回看她。

    柏堇的面上已经现岁月的痕迹，肤依然白皙，细的睛里盛满了憔悴和忧伤。

    她上那件米白的袖纯棉衬衫裙显然是穿旧了，隐约有些细小的油渍儿，不知是不是煮饭来得太急，才忽视了这些污渍。

    即使他先前已经告诉自己要平静，看到她的时候，那些预演和假设好像都变成了无用的泡沫。

    刘曼齐咙一涩，发的声音都有些喑哑：“嗯，就来问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