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远死后，兄妹二人换了学校，母亲新租了一间公寓。

    一开始母亲每日垂泪，随着刘警官来访次数的增多，她有些岁月痕迹的脸竟逐渐容光焕发起来，平日也不再啼啼哭哭的了，笑容也多了起来。

    父亲的案悬而未决，不过他死了对谁都好。

    李章叙是这么想的。

    至于父亲这个位置是谁来坐，只要不危害柏遥和自己的利益，他就不在乎。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他和柏遥之间，变得有些奇怪了。

    柏遥的惊恐绪持续了一个多月，甚至有时候看到李章叙，面上也会害怕的表。

    跟之前妈妈看他的神很像。

    可是夜半，她又忍不住哭泣着来找他睡觉，抱着他的手臂，好像世间只剩他一个人可以依靠似的。

    柏遥的发育速度很快，比他初中时候快多了，却不懂兄妹避嫌。

    每次半夜，柏遥来找他的时候，只穿一件到大中间的棉质睡裙。

    她总是喜抱着他的手臂睡觉，像小猫一样靠在他肩膀，睡很快。

    少女上馨香温的气息盈满被窝，柔的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贴着他的手臂。睡裙的领有些大，肩带落至一侧。

    李章叙脸上有发，轻轻挪动着想把手臂来，却被柏遥又抓住。

    “哥……别走。”

    她不知又梦见了什么，呢喃带了哭腔。

    李章叙犹豫着，摸了摸她的。

    “我在，不哭了。”

    “哎柏遥，今早你吃的那个咸黄腊糯米饭包哪个摊买的？觉很香啊。”

    “我哥的啦。”

    “哇，你哥手艺可以啊……那是你哥吗，又在等你。”

    柏遥抬，看见树有一个人在自行车上等她。

    “他是不是有些气不好？不过还是帅的，我要是有个对我这么好的哥哥，又是饭又是接送上学，怕是看不上别的男人了。”

    “哥哥确实很好。”

    哥哥今天看起来有疲惫，有些发青，不过看见柏遥，面上又微笑，勾了勾自行车铃铛。

    柏遥像往常一样坐上他的后座。

    “遥遥，新同学怎么样，对你还好吗？”

    “他们都很心。哇，这是刚买的面糖饼吗，还是乎的……”

    “那就好。”微风拂过李章叙的一丝额发。

    自从父亲去世，他们二人好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么惬意宁静的时刻了。

    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柏遥这么想着，抱住少年的腰，嗅着他上净的薰衣草洗衣味儿。

    “遥遥，你要适应自己睡，不能总跟我睡。”

    柏遥突然觉得腔里的糖甜到苦涩，靠在李章叙背上，一只手抓住他宽大的蓝校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