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依旧淡淡地说：「我救了你，收留了你六年，但这次你也算对我仁至义尽，等我们去后，我们就算真的两清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去麻烦你，保证离你远远的……」

    小六的嘴被十七摀住了，小六呜呜了几声，十七都不放，小六顽地用尖了一他的掌心，十七像电一样，立即逃开了。小六也被自己吓住了，半张着嘴，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两人都沉默僵。

    好一会儿后，十七才声音暗哑地说：「我不会离开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开？是想报恩吗？可我说了你的恩已经报了。」

    十七没有回答小六的为什么，只固执地说：「我不会离开你。」

    「难你还想跟我一辈不成？」

    十七沉默了一瞬，低沉却定地说：「一辈。」

    小六叹气，「我是个男人，你不觉得自己奇怪吗？」

    这次十七倒是回答的非常快，「你是女。」

    小六其实心里也早就觉到十七应该知她是女，虽然不知十七到底是如何知的，「你怎么就这么确信？连相柳那么明的傢伙都不敢确认我是女。」

    十七轻声地笑起来，「因为他没见过你……」他突然闭了嘴。

    「没见过我什么？」

    十七不肯说，小六越发好奇，「没见过我什么？」小六仰着，摇着十七的胳膊撒，「没见过我什么，告诉我，告诉我嘛！」

    小六向来是一副无赖男儿的样，第一次小女儿的态。虽然牢房黑暗，十七看不真切，可已经节节败退，他低声说：「我伤刚好转时第一次用浴桶洗澡，你坐在旁边，我看到……你看着我的……脸烧红，我知你对我……」

    小六哎呀一声，用手摀住脸，「你胡说！我没有，我才没有！」

    「我没有胡说。」

    「你就是胡说，就是胡说，我从来不脸红！」

    「我没有。」

    十七向来顺着小六，这是第一次固执地持。小六不了，扭过，不肯理十七，也不肯靠着十七，用行动表明除非十七承认自己胡说，她才会原谅他。

    十七叫小六，小六不理他。十七拉小六，小六也不理他，他又怕她痛，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