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知王姬的，不再她，自己忙碌起来。珊瑚胆大嘴甜，很快就和桑葚说上了话，在桑葚的指，两人准备好洗澡。小夭和颛顼都是早习惯自己照顾自己的人，没要她们服侍，自己沐浴更衣。

    第二日，直到天大亮，她才起来。珊瑚说颛顼已经离开，离开前说去见黄帝。

    小夭嘴：「没什么不习惯的，外祖母在时，也是没几个侍女，我记得后殿的荒草得和我一样，我和哥哥还在里面捉迷藏。」

    小夭甜甜地笑起来，「每年都有人来给娘送冰葚，娘舍不得多吃，每天只拿一小碟，因为冰冰甜甜酸酸的，辛又，我也喜吃，每次都和娘抢着吃。觉得不够吃，让侍女也去采了桑葚冰葚，可味始终和外祖母送来的不一样。」

    黄帝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你的两个王叔、五个弟弟都想要轩辕山，你若想要，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帮你。就如这回朝云峰的路，只有你自己走到我的面前，我才会见你。」

    小夭笑。两人都知不可能一模一样，但失去的已经失去了，他们都不是喜沉湎于过去的人。

    珊瑚问：「王姬，秋韆吗？」

    珊瑚去看了一圈，说：「虽然布置得很简单，但应该经常有人打扫，净的，被褥帐幔也都新换过。就是这院有些脏，婢把这些落都扫了，看着就净了。」

    等两人洗完澡，珊瑚和桑葚端来晚饭，小夭和颛顼就坐在廊，吃了晚饭。

    小夭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没有，躺在小时候睡过的榻上，她很快就了梦乡，睡得十分酣沉。

    黄帝闭上了睛，笑着挥挥手。

    小夭没理他们，依旧像是在外面逛时，边走边细细浏览，最后竟然惊讶地发现，这个屋居然和小时候的记忆变动不大，就好似外祖母依旧生活在这里，甚至连外祖母用过的梳、首饰都依旧在妆台上。

    颛顼跪，「孙儿让爷爷久等了。」

    他们后跟着两个侍女，一个是跟着小夭来轩辕的珊瑚，一个估计是指派来服侍颛顼的，叫桑葚。

    小夭走了屋，黄帝和颛顼正坐在榻上棋。黄帝歪倚着，颛顼正襟端坐，不过两人的表倒是一模一样，都面无表，无喜无怒，让人一都看不他们的心思。

    小夭放首饰，关好匣，笑摇摇，「女人这些东西都是为了给人看，更准确地说是引男人看她。如果上了这些，即使那个男人看了我，我又怎么知他是在看我，还是在看那璀璨耀的宝石？万一误会了人家的心意，却不小心搭了自己的真心，岂不麻烦？」

    黄帝：「你们去休息吧，我住在你祖母以前的屋，别的屋都空着，你们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我不喜人声，殿的侍女很少，你们若不习惯……」

    小夭神恍惚，像是梦一般走过去，一阵风过，满天雨簌簌而落，小夭伸手接住一朵，去萼，放嘴里吃。她笑着回，对颛顼说：「哥哥，和以前一样甜。」她把一朵递给颛顼，颛顼接过，也放嘴里了一。

    小夭倚着门框，笑起来，鼻却有些发酸。

    黄帝愣

    小夭摇摇，慢步而走，也没刻意去寻颛顼和黄帝，只是随便地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以前外祖母起居的寝殿。门立着几个侍卫，见到她，既未声禀奏，也未声拦阻。

    颛顼沉默了一会儿，目视着黄帝，坦然地说：「我想要轩辕山；还有个原因，也许爷爷不相信，但我的确相见爷爷。」

    用完饭，小夭让珊瑚和桑葚去休息。她和颛顼沿着小径，慢步去后山，后山的桑林依旧郁郁葱葱，和外祖母在世时一模一样。小夭仰看着桑树，「再过一段日，就可以吃桑葚了。」

    「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是。」

说：「我还以为你被辛的风旖旎消磨得和已经忘记了怎么回来。」

    「孙儿明白。」

    珊瑚问：「王姬，就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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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夭和颛顼轻轻退了大殿，两人沿着朱廊，绕过前殿，到了他们以前居住的偏殿。院着的凤凰树，树冠盛大，开着火红的凤凰，一切仿若当年，凤凰树的秋韆架却已无影无踪。

    颛顼刚要回答，黄帝说：「想好了再回答，我要听藏在你心里的话。」

    小夭坐在了妆台前，随手打开一个首饰匣，拿起了一红宝石的步摇。这些首饰依旧璀璨如新，就好似女主人上就会回来起它们，可其实，即使在小夭的记忆中，女主人也从未过它们。小夭把步摇放在发上比着，这步摇一三支，两支四蝶步摇，一支双翅步摇，还有六支的短簪，纍纍串串的红宝石，几乎要坠满全，很难想像朴素憔悴的外祖母曾过这么耀炫目的首饰。

    两人慢慢地散步，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偶尔想起什么，提起时，都是快乐的事，也都是笑着回忆。

    小夭也不着急，慢慢地洗漱吃饭，等吃完饭，她走了屋，看到了凤凰树的秋韆架。珊瑚笑：「也不知王怎么想的，大半夜不睡觉，居然了个秋韆。」

    直到夜，他们才回了屋，各自休息。

    小夭：「别扫！我小时候，四五天才扫一次，那些落也不扫走，外祖母让堆在树，由着它们慢慢地烂成泥。」

    黄帝微合了双，说：「不要怪我心狠，你若不凭借自己的本事拿到，即使给了你，你也受不住。」

    「就住这里。」小夭用手指指，「我住这一间，哥哥住那一间。」

    小夭和颛顼坐在廊，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凤凰。

    颛顼微笑着说：「等今年桑葚好了，我给你吃，保证和的一模一样。」

    「姑姑喜吃冰过的，那时候你们在五神山，我还没见过姑姑和你，可一看到桑葚就唠叨『你姑姑最喜吃冰葚了，五神山只怕没有好的桑葚，我们好了，派人给你姑姑送去』，我还帮采摘过桑葚，一起过冰葚。」

    「你若喜，就拿去吧。」黄帝的声音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