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兵没有丝毫问题。有了丰隆的帮助，在中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招募士兵，不过以颛顼的，必然不会完全依赖丰隆。

    细细想去，一切都解决了，可是如果、如果被外爷知了……是死罪！

    小夭看着颛顼，颛顼笑了笑，中是义无反顾的决然。

    颛顼：「四世家的族规传承了数万年，要求孙明哲保，不得参与任何争斗，也许适合璟那样的人，却束缚住了丰隆的手脚，丰隆早已不耐烦听老顽固们的训斥。我是离不开丰隆，不过，丰隆也离不开我。只有明君，没有能臣，霸业难成；没有明君，能臣再有才，也只能埋没。只有明君和能臣相互辅助，才能成就千秋霸业，万载声名。」

    小夭说：「我会把丰隆看朋友，见面、说话、一起玩都可以，但我肯定不会嫁他。」

    颛顼笑：「这就够了，至于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顺其自然吧！」

    小夭笑说：「那我过几日去找丰隆玩。」

    颛顼轻轻咳嗽了两声，尴尬地说：「馨悦邀请你去小祝府住一段日。」

    也不知是丰隆的意思，还是馨悦另有打算，在撮合丰隆和小夭这事上，馨悦不遗余力。

    小夭问：「颛顼，你真的会娶馨悦吗？」

    颛顼边思索边说：「看她的意思！如果她愿意嫁，我会娶，毕竟她是神农王族的后裔，娶了她，对所有的中原氏族来说，无疑是一颗定心。统御天需要刚柔并济，刚是要有绝对的力量去征服一切，柔却就是这些看似无聊，实际非常必要的手段。」

    小夭嘆了气：「既然是未来嫂嫂的邀请，那我去吧，得趁早搞好姑嫂关係。」

    颛顼凝视着小夭，神非常复杂。

    小夭纳闷地问：「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颛顼垂了眸，笑：「早知你会为这个理由答应，我废话那么多嘛？为了说服你，连自己的秘密都代了。」

    「后悔也晚了！我这会儿要去一趟，先让珊瑚帮我收拾衣，明天就搬去馨悦那裏。」小夭推着颛顼往外走，「我这『厨房』里到都是毒，我不在的时候，你千万别去。」

    ————

    歌舞坊，舞伎在轻歌曼舞。

    小夭陪着笑脸，把白绸包着的大盒放在防风邶面前。

    邶扫了一，漫不经心地问：「什么玩意儿？」

    小夭说：「你打开看看。」

    邶摇晃着酒樽，说：「我在喝酒。」

    小夭握拳，忍、忍、忍！她鬆开拳，把包好的白绸解开。

    小夭说：「打开盖。」

    邶依旧没有兴趣伸手，一边啜着酒，一边看舞伎舞。

    小夭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打开了盖。的时候，为了那荷的清香废了不少心思，可这会儿，周围的脂粉气、酒菜香都太烈，荷的清香一不显。

    小夭兴冲冲而来，本来有一肚话要说，炫耀荷是什么毒的，莲蓬是什么毒的，现如今看着那一幅「锦鲤戏莲图」隻觉索然无味，什么都懒得说。端起酒樽，开始喝闷酒。

    邶终于把目光从舞伎上收了回来，看向案上。一幅摊开的捲轴图，潋潋清波中，团团翠叶，珠晶莹，荷半谢，莲蓬初结，一对锦鲤在莲嬉戏，鱼微张，好似在等着莲落，赶去抢吃。

    邶凝目看了一会儿，拿起木杓，吃了一荷叶。

    一又一，一会儿荷叶、一会儿锦鲤、一会儿莲蓬……慢慢地，他把一幅「锦鲤戏莲图」几乎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