顼膝，喃喃说：「还是哥哥最可靠。」

    颛顼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抚着小夭的，脸上是讥讽悲伤的微笑。

    一年多后，防风意映顺利诞一个男婴，涂山太夫人赐名为瑱。

    涂山太夫人亲看到璟接掌涂山氏，亲看到篌不再和璟争夺族之位。亲看到重孙的生，终于放了一切心事。

    涂山瑱生不到一个月，涂山太夫人拉着篌和璟的手，笑而终。

    这个霸的女人少年丧夫，中年丧，经历轩辕和神农的百年大战，用瘦弱的躯守护了涂山氏上丢掉。她离去后，涂山氏的九位者一致决定，全大荒的涂山店铺为太夫人挂起輓联，服丧一个月。这是涂山氏几万年来，第一次为非族的一个女人如此，但没有一个涂山氏弟有异议。

    颛顼不想小夭再和璟有丝毫瓜葛，并没告诉小夭涂山太夫人去世的消息，但泽州城到都有涂山氏的店铺，小夭去车行给相柳寄毒药时，看到店铺外挂着輓联，知太夫人走了。

    当年，给太夫人看病时，小夭预估太夫人只能多活一年，没想到太夫人竟然多活了两年，应该是篌和璟的孝顺让太夫人心大好，活到了重孙生。

    太夫人走得了无遗憾，可她想过给别人留的遗憾吗？

    小夭心神恍惚地回到神农山，苗莆奏：「蛇莓儿求见，潇潇让她在山等候，看她样，好像急着要离开。」

    小夭刚云辇，又立即上了云辇，山去见蛇莓儿。

    蛇莓儿见到小夭，跪叩拜，小夭扶起她，说：「这段日我很少山，刚才在山才知太夫人去世了，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蛇莓儿说：「太夫人临去前给了恩典，允许我落叶归。我准备回故乡九黎，特来向王姬辞行。」

    苗莆撇撇嘴，说：「这个太夫人总算办了件好事！不过就算她不这么，王姬也打算把你涂山家。」

    小夭敲了苗莆的一：「别再这裏废话了！你和珊瑚快去收拾些东西，给蛇莓儿带上。」

    蛇莓儿摇手：「不用，不用！」

    小夭说：「你少小离家，老大才回，总要带些礼回去。」

    蛇莓儿：「族已经赏赐了不少东西。」

    小夭中闪过黯然，笑：「族是族的心意，我们的礼是我们！」两人说完，衝门，跃上坐骑离开了。

    小夭犹豫了会儿，问：「太夫人过世后，涂山族可还好？」

    蛇莓儿：「看上去不大好。以前，族很和善风趣，这两三年，除了在太夫人面前颜笑着尽孝，我从没见族笑过。」

    小夭眉梢藏着一缕愁思，默不作声，蛇莓儿约略猜到她和璟之间有纠葛，怕她难过，不再谈璟。说：「太夫人去世后的第三日，篌公的夫人蓝枚也去世了。」

    小夭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存在十分微弱的女。在青丘时，她们见过几次面，却从没说过话，小夭说：「怎么会？她看上去不像有病。」

    蛇莓儿说：「好像是为了篌公外面的女人，她大概说了什么，被篌公打了几掌，她一时想不通就服毒自尽了。据说她临死前，还企图去找族评理。」

    小夭嘆了气：「是个可怜人。」

    蛇莓儿也嘆了气：「女人最怕把心给错人！」

    小夭凝视着手中的茶碗，默默不语。

    蛇莓儿打量了一圈，看四无人，说：「之前王姬提过的蛊，我思索到如今也没想清楚到底是什么蛊，但我想起九黎传说中的一蛊。」

    小夭神一振，仔细聆听：「什么蛊？」

    蛇莓儿说：「一般的蛊都是母蛊，母蛊可控制蛊，养蛊、蛊都容易，但传说中有一极其难养的蛊，蛊分雌雄，养蛊很难，比养蛊更难的是蛊。若是女养的蛊，必须找个男才能蛊，若是男养的蛊，必须找个女才能蛊，常常养了一辈都不了蛊，所以这蛊只在九黎的传说中。」

    「究竟是什么蛊？」

    「究竟是什么蛊我也不知，只知它的名字，叫人蛊，据说『人蛊，心连心』，和王姬说的形很相似。」

    小夭怔怔发了会儿呆，问：「女养的蛊，必须找个男才能蛊，这世上不是女人就是男人，听上去不难蛊啊！怎么可能养一辈都不了蛊？」

    蛇莓儿摇，愧疚地说：「我所学太少，当年听完就听完了，隻当是传说，也没寻究底。但我们的巫王一定知，王姬若有空时，就来九黎吧！虽然外面人说我们很可怕，可乡亲们真的都是好人！」

    小夭：「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