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说：「你先答应我，不我说什么，你都耐心听完，不要生气离开。」

    「我答应，你说吧！」小夭已经决定，明日一别，再不见璟，今夜是两人此生最后的相聚，不璟说什么，她肯定都会听完。

    璟：「自从我和意映……发生了那事后，我一直过得浑浑噩噩，一切随安排，唯一的抗拒就是不愿见意映，不过，反正婚礼举行了，孩也有了，意映压儿不在乎，直到大嫂去世，我突然清醒了几分，开始振作。」

    小夭听得莫名其妙，她记得那个沉默的女，好像是因为篌外面的女人，服毒自尽了，和璟有什么关係？

    「大嫂和静夜、兰香一起的涂山府，因为柔和，事周到，让她去服侍大哥，和我也算是自小相熟，她以前虽然话不多，却笑，待人又宽和，静夜、兰香都和她玩得好。后来，母亲把她嫁给了大哥，她越来越沉默，渐渐地，几乎再看不到她笑。我知大哥对她冷淡，但我不了什么，只能暗地裏照顾她一，让静夜有空时，多去看看大搜。大概怕大哥骂她，大嫂从不和我多话，但每年天，只要我在府里，她都会给静夜一束云银娟，在我的书房裏。那十分丽，隻开在青丘山，我小时常常和大哥带她们去看。大嫂看似笨拙木讷，其实心裏什么都明白，她送，既是想我表达谢意，也是请求我，不要忘记小时候和大哥的意，原谅大哥……」璟沉默了一瞬，说：「大嫂不是服毒自尽，而是被人投毒害死的。」

    「什么？谁毒杀了你大嫂？」小夭难以相信，不蓝枚的多么卑微，她也是涂山氏明媒正娶的夫人，谁敢这样对她？

    「防风意映。」

    小夭惊得再说不来话，虽觉得匪夷所思，可这事防风意映的确得来。

    璟说：「大嫂去世后，我开始真正面对我和防风意映的事。这些年，我一直想回忆那夜的事，甚至找了妖力的狐妖，用惑术眠我，唤醒我潜藏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一夜的记忆。所有的记忆就是我觉得昏沉，把意映看作了你，你脱衣服，抱住了我，想和我亲，我努力想推开你……然后就什么都不知了。」

    璟说话时，一直看着小夭的神，生怕她恼怒，拂袖而去，幸好小夭向来守诺，虽然面不愉，却一直静静听着。

    璟说：「我的灵力修为虽然不能和相柳、丰隆这些大荒的尖手相比，可毕竟是九尾神狐的血脉，从小刻苦修炼，修为并不低。发慾的药，对我们这些人而言，不过是助兴而已，本不可能剋製不住。」

    小夭，的确如此，对神族而言，不要说是璟，就是给倕梁那些风多的傢伙药，也不可能真让他们无法剋製，一桶冰就能解药，不过是愿意不愿意剋製而已。

    璟看小夭认可了他的判断，继续说：「意映肯定也知，隻发慾的药并不能让我和她……行夫妻之事，所以她还让帮她了迷幻药，让我产生幻觉，把她当了你。可是，意映不知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正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才绝不可能在那况要了你。」

    小夭禁不住问：「即使我主动，你也不愿意吗？」

    璟说：「如果你主动，我反而会越发克制。你愿意，说明你相信我，我更不敢辜负你的信任，更想给你更好的一切。小夭，当时是因为意映自尽，我去看望她，那是另一个女人的寝室，另一个女人的睡榻，我一直渴望的就是堂堂正正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在另一个女人的榻上就要了你？这是对你的羞辱和伤害！不我神智有多昏，可我信，我不会违背自己心底的渴望。」

    小夭沉默不语，她见识过颛顼戒毒药，颛顼都痛苦到用自己的去撞墙自戕了，可一旦伤到了他，颛顼会立即后退。

    小夭通药，所以更明白，这世间再厉害的迷药，如果隻用一次，绝不可能真的迷失一个人的本心，被迷失者不过是因为潜藏的邪念被激发了。璟是喜她，可越，敬越重，她相信璟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在另一个女人的睡榻上和她好。

    小夭沉半晌，说：「你这么分析，事的确很蹊跷。可是……我听表舅西陵族说，你的儿得像你，也很像他爷爷。」

    璟说：「如果孩像爷爷，自然会像我。」

    小夭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璟的意思，像爷爷，自然会像璟，和像璟也像爷爷，也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