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说：“不必迫她了。如果我真死了，的确没有线索可以追寻，但我没死，其实有很多蛛丝迹可查。”

    一声清亮的雕鸣传来，白雕球双爪上提着一隻信天翁飞来，得意洋洋地在他们上盘旋了几圈，还特意衝着小天叫了两声。小夭这会儿才理解了相柳起先的话“二对二”，二是指他和球，而不是小夭，他都不屑把小天算作半个。

    球不满地哼哼了几声，抓着信天翁飞走了。

    小夭难以置信，指着自己的鼻，恼火地说：“什么？她才给你十枚金贝币？我怎么可能才值那么钱？你被她骗了！”

    左耳却提了，开始刷洗甲板，小夭很是

    小夭拍着他的肩膀说：“没事，没事！这不是大家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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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让我去杀她。”左耳指了船舱里的苗莆，“事成后，阿翁给我十枚金贝币，她说我可以去乡买间房和几亩地，娶媳妇生孩。”

    小夭神qg黯然，说：“音珠里是璟的声音，里衣上写的是我唱给璟的歌谣，就连里衣的布料也是璟一直喜用的韶华布，想杀我的人一定和璟很熟悉。我不能确定，但大致有些推测。”

    没有了嚼骨的嘎声，小夭吁了气，得寸尺地对相柳说：“你个小法术，用海衝洗一甲板呗！血腥味你闻着也不舒服啊！”

    球用嘴了一撮信天翁上的羽，信天翁惨叫着说：“别的真都不知了，什么都不知了，将军饶命……饶命……”

    相柳睛眨都没眨一，左耳也是平静漠然地看着，就好像球真的只是捉了一隻普通的信天翁吃。小夭在山里待了二十多年，看惯了shou与shou之间的捕杀，她明白，对妖族而言，这只是正常的弱rouqiáng。其实想得刻，人和妖的分别，只不过一个是熟了吃，一个是生吃活吞，可听着船尾传来的声音，小夭还是有不舒服，她对相柳说：“我知你又要嘲讽我了，不过，你能不能让球换个地方？”

    相柳问小夭：“想是谁了吗？”

    球炫耀够了，收拢双翅，落在甲板上，一爪站立，一爪着信天翁。

    相柳冷哼一声，球爪上用力，信天翁惨叫，急急地说：“有一幅写在里衣上的歌谣，对方说，拿给西陵小看，西陵小就会听话。但我和左耳都不识字，不知写的是什么。”识字是贵族才特有的权利，别说信天翁妖这个làng迹天涯的杀手，就是轩辕朝堂的不少将领，都不识字。

    信天翁瑟瑟发抖，贴着地面，哀求：“我实不知西陵小是相柳将军的朋友，求相柳将军看在大家都是妖族的分儿上，饶我一命，以后绝不再犯。”

    “我不知。对方肯定明白西陵小份特殊，和我的接非常小心，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声音很有可能是假的。”

    球扑扇着翅膀，对相柳兴奋地呜叫，相柳对球了，小夭还没反应过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球的利爪已经cha了信天翁的。它叼起信天翁，背转过，藏到船尾去了。

    相柳瞥了小夭一，说：“球，听见了吗？”

    左耳低了，盯着自己的脚尖，愧疚不安地说：“我不知是你，我不该答应阿翁。”

    “我不觉得。”相柳倚在栏杆上，显然不打算照顾小夭的不舒服。

    相柳说：“雇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