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咬了去。

    之后的旅途，每日的清晨和傍晚，相柳会一次小夭的血，有时候两人会说几句话，有时候谁都不理谁，一个抱膝坐在船，悲伤地凝视着大海，像是在等候；一个盘膝坐在船尾，面朝大海，闭目疗伤，无喜也无忧。三日后的夜里，相柳结束了疗伤。他站起，对左耳说：“谢你载我一程。”

    左耳说：“你要走了？”

    小夭闻声回，想要说什么，去又闭上了嘴。

    相柳说：“明日，你们就会碰到黑帝派来搜寻小夭的人。”他把一枚龙大小的珠扔给小夭，从船上跃，落到海上。

    “这是什么？”小夭跑到船尾，举着珠问。

    “海图。如果你没本事在神农山活去，可以来海上。这个海图只是一小分海域，不过以你现在的，用不了多久，就会像中的鱼儿一般熟悉大海了。”

    小夭想起来，相柳曾说过，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有很多岛屿，有的寸糙不生，有的如幻境。

    “我用不着这个！”小夭想把珠还给相柳，可他已经转，踩着碧波，向着北边行去，看似闲适从容，却不过一会儿，影就被夜吞没。

    左耳看到，小夭一直凝望着相柳消失的方向。

    很久后，小夭收回了目光，把海图珠贴藏好，对左耳说：“明日清晨，我会唤醒苗莆，不要让她知相柳来过，也不要让任何人知是相柳杀了那隻信天翁妖。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带着苗莆回到船上时，发现信天翁妖要杀的人是我，你杀了信天翁妖，救了我。”

    左耳了。

    小夭不担心左耳会馅，左耳既简单质朴，又狡诈凶残。他不是不会撒谎，只是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清晨，小夭将一直昏睡的苗莆唤醒。

    连睡了几日几夜，苗莆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她看到小夭还活着，喜极而泣。小夭正劝，她又看到了左耳，怒吼一声，就衝了去。

    小夭大叫：“自己人！自已人！”

    苗莆不是没听到，但她太恼左耳，并没有停手，依旧攻向左耳。左耳没有还手，苗莆的两掌结结实实地打到了他上，苗莆居然还想打，小夭严厉地说：“苗莆，住手！”

    苗莆这才停，小夭厉声说：“我说了是自己人，你gān什么？就算他打败了你，那是你技不如人，也不能迁怒到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