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睁开了睛，神比刀刃还锋利，小夭却一边不怕死的在相柳脸上指指戳戳，一边用着那讨打的声音说：“一个，两个，三个？共九个。”

    相柳笑了笑说：“比蚩尤还好。”

    九命相柳的狠话在大荒绝对很有分量，能令听者丧胆，可惜他此时脸上满是黑炭，实在杀伤力大减。

唯有小夭。”

    獙君摇摇，“不，我没有嫌弃你，相反，我很敬重你！你心如琉璃剔透，连我的歌声都不能迷惑你，名利权势更不可能迷惑你。”獙君凝视着相柳，神十分复杂，看的好像是相柳，又好像不是相柳，“不是你不好，只是？”獙君叹一声，“即使涂山璟已经死了，我依旧庆幸小夭选择的是他。”

    獙君眯着狐狸，问：“听说你在外面的名声很不好？”

    相柳招了手，小小的狌狌镜从小夭怀中飞，落在了相柳手中，他凝视着狌狌镜，迟迟没有动作。

    獙君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候，没有丝毫不耐。

    獙君一应：“好！”

    在清镇的简陋小屋，相柳因为受了伤，不能动，小夭逮住机会，终于报了期被欺压的仇。她用灶膛里拿的黑炭在相柳脸上画了七隻睛，加上本来的两隻睛，恰好是九隻睛，嘲讽他是个九怪。

    獙君松了气：“那就好。”

    相柳角一挑，扬眉笑起来，看着桃舟上的小夭，说：“小夭心心念念的人是涂山璟。”

    小夭用黑黢黢的手指继续在相柳的脸上蹂躏，画脑袋，九隻睛变成了九个脑袋，小夭嬉笑脸地说：“我还是想象不九个该怎么，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本吧！”

    獙君：“只要我能到，必尽全力。”君jiāo，淡如，可君诺，重千金。

    獙君：“我生时，母亲就死了。我被蚩尤无意中捡到，送到了玉山，小夭的娘养大了我。烈还是一隻琅鸟时，被蚩尤捉来送给小夭的娘亲，帮他们送信。”

    相柳凝视着他满脸黑炭的样，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唤了第二段记忆——为了替颛顼解蛊。小夭和他达成了jiāo易，他带小夭远五神山，给自己蛊，解

    当时，小夭应该是一手拿着狌狌镜，所以只能看到小夭的另一隻手，她戳着相柳的脸颊，用十分讨打的声音说：“看一看，不过别生气哦，岔了气可不好。”

    “此话何解？”

    “我要了结一些我和小夭之间的未了之事，待会儿不发生什么，请你只是看着。”

    相柳自嘲的说：“没想到我的名声，连蚩尤收养的妖怪都会嫌弃。”

    ……

    相柳笑了笑，对獙君说：“这是狌狌镜，里面记忆了一陈年旧事，也不知小夭有没有消除，”他伸手抚过，狌狌镜被开启，一圈圈涟漪dàng开，镜里浮现了相柳的样。

    獙君沉默的盯了一相柳，问：“小夭和你之间……只是普通朋友？”

    相柳铁青着脸，用看死人一样的神看着小夭，嘴动了动，无声地说：“我要吃了你。”

    “原来如此。”

    相柳看到这里，无声的笑了起来，他无父无母，从一生就在为生存挣扎，从没有过嬉戏玩闹，成年后，恶名在外，也从没有人敢和他开玩笑，小夭是第一个敢戏他，却又对他没有丝毫恶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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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柳笑笑。对獙君的话全未在意：“有一事，想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