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笑：“我以为你不会问了。你觉得什么才能让我们连个男人聊了好一会儿呢？”

    “我？”

    “聪明！”

    小夭皱眉：“总觉得你不怀好意，快老实jiāo代说了什么！”

    “我们在聊，什么时候我可以改叫陛父王。”

    小夭脸烧得通红，却一副谈论正事的样，一本正经地问：“那你们聊结果了吗？”

    璟在小夭的脸颊上刮了两，也一本正经地说：“这颊上的颜好看是好看，不过染嫁衣还是不够。”

    小夭再绷不住，扑哧笑了来，一手羞捂着脸，一手恼捶着璟：“快说！再不讲，我就走了！谁稀罕听？”

    璟握住她的拳，说：“我无父无母、无权无势，除了己，一无所有，你也只有几个亲人。我和陛商量，四日后，正是吉辰，在朝云峰举行一个小小的婚礼，你觉得可以吗？”

    小夭泪光盈盈，：“好！”

    四日后，轩辕山。

    山坡上荒糙丛生、野烂漫，六座坟茔坐落在其间。

    小夭沿着弯弯曲曲的山径，慢慢地走上了山坡。她站在五彩斑斓的野丛中，远远望了坟茔半晌，才好似鼓足了勇气，朝着坟茔走去。

    小夭跪在嫘祖的墓前：“外婆，我来看你了。”

    她一边拭墓碑，一边说：“外婆，我要嫁人了，本想带他一块儿来，可父王说行礼前不可见面，等明日我再带他来见你。”

    小夭沉默地着糙，不知不觉，泪珠落。从小到大，每次祭奠，都是和颛顼一起。边有个人陪伴，可以分担一切，即使悲伤，也不会觉得很痛苦。这是第一次她独自来，很多久远的记忆涌现到心——

    外婆弥留时，娘和大舅娘整夜守在外婆的榻边，茱萸姨为了方便照顾她和颛顼，让他们同睡一榻。小夭虽然模模糊糊地知外婆死了，可毕竟从没经历过生离死别，对死亡没有刻的受。颛顼却亲目睹过娘亲自尽，他又一生就抚养在边，和qg厚。他的惧怕悲伤远比小夭qiáng烈，夜里常会惊醒，生怕在他睡着时就离开了。颛顼惊醒后，再无法睡，有时候是无意，有时候是故意，反正小夭也会被他醒。小夭早已经习惯，每次醒来，就学着娘亲哄自己睡的样，抱住颛顼，轻拍着他的背，困得都睁不开，却会哼哼唧唧地胡唱着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