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教室，迎面冲过来一位四十开外的壮汉，剃着平，穿着中山装，一副典型的中学老师模样。见到四个学生，他迫不及待地问：

    “黄燕，听说题目很难，你都完了吧？”

    凡正待和方瑞说什么，考试时坐在他前面的那名男生也转回来了，不过却没有与他说话，而是冲着黄燕去了：

    听到张伟的问话，正在收拾文的黄燕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把转向凡，眨着漂亮的大睛问：“凡，你刚才怎么提前卷了。听监考老师的意思，你好像还全完了呢。”

    这个年代里，像沧塘这十八线城市里的中小学风气还是很封建的，男女生之间基本不说话。不过，这不说话的规则仅限于在班级的日常环境中，像这一人坐火车到外地参加考试的场景，大家就自然而然地解禁了，甚至还会拼命地创造搭讪的机会，以藉期以来对于异同学的好奇心。

    “我就是随便画了几，看看没希望，就提前了。”凡谦虚地应。

    “那么，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啊？”

    “怎么样，考得怎么样！”

    这位男生，是沧塘一中四名选手中的另外一位，名叫张伟，平时成绩也是颇为不错的，基本能够稳定在年级前五之。凡记得，在化竞队培训期间，还有这次从沧塘坐火车到瑞章来的一路上，张伟都在找各机会和黄燕搭讪，哪怕黄燕对他理不理，他也依旧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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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凡的后世光来看，这就是一只不得hoe的狗。

    凡认得此人正是他们此行的领队，沧塘一中的化学教研室主任文小健。他正待回答一句，却见文小健的目光只在其他人上快速掠过，最终停在了黄燕的上：

    “这个倒是了。”凡说，“你们别忘了，我家是化厂的，我就是闻着氨味大的。”

    “啊，是这样啊”

    “黄燕，最后那实验题，结果是现蓝沉淀吗？”

    “那最后那氨加硫酸铜的实验题，你也了吗？”黄燕问。

    黄燕脸上有失落之，分明是意识到自己错了。

    “哎呀，对不对的，去问问文老师就知了，你们急个啥。走走，文老师还在外面等着咱们呢，快走吧。”方瑞打着圆场，然后也不等黄燕和张伟说什么，便拉着凡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地笑着：“嘻嘻，凡，过去没看来，你有这么幽默，我回去一定得跟大家说说时差的事，保证把大家的肚都笑破。”

凡朋友的意思。

    “最后的结果，应当是黑沉淀吧。先加去的硫酸中和了氨，一步倒硫酸，氢氧化铜变成硫酸铜，然后通硫化氢，生成硫化铜。而硫化铜不溶于，就形成黑沉淀了。”

    “黄燕，凡说的也不一定对，这题的重是要计算氨和硫酸的比例，谁说正好就能中和了。”张伟连忙安着黄燕，也不在乎凡听到此话会是什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