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赌？”

    逸平撂一句话，拿了自行车钥匙便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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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平哭笑不得：“想啥呢，是他自己，说能拿一等奖。依我看，他能不拿零就不错了。”

    “你啊，简直就是”逸平说了半句，却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冉玉瑛一向对凡有一不切实际的期望，虽然屡屡被打脸，却依然相信儿会给她带来惊喜。

    他以一个作弊拿到的参赛资格，在决赛上拿到一等奖，恐怕会让很多人都觉得震惊，这其中也包括父亲逸平。他现在放话来，也算是给逸平打个预防针。

    “哼，你还真会算计。我是你爸，我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拿这个事来打赌，赢了，以后就可以为所为，输了，也不过是和原来一样，这还叫打赌吗？”逸平破了儿的诡计。

    “你就吧！”逸平果然不信。“开窍”这事，逸平是听说过的，也隐隐有些期待。但再开窍，也不可能立就在全省的化学竞赛上拿到一等奖吧？毕竟，整个沧塘一中都从来都没有拿到过全省的一等奖，凡何德何能，就能打破这个记录？

    “什么不相信？”冉玉瑛端着一碗面条来，随问。刚才父俩在客厅说话，冉玉瑛在厨房只是听了个大概。

    逸平用手一指凡，说：“玉瑛，你儿说他这次参加化竞，能拿一等奖，你信吗？”

    “我不你，你想飞天啊！”逸平斥，接着又反问：“那么，如果你没拿到呢？”

    “如果我能拿到一等奖，以后我什么事，你都别我。”

    “要不咱们打个赌吧？”凡说。

    “真的？”冉玉瑛看着凡，喜形于，“小凡，你真的拿了一等奖啊！”

    “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呗。”凡不满地说。

    像化竞一等奖这样的事，逸平是死活都不会相信的，但冉玉瑛却能笃信不疑。逸平甚至能够想到，如果最终结果揭晓，凡只拿到一个安的三等奖，冉玉瑛也必定会认为是改卷不公，而不会怀疑儿此前了。

    对于老婆的这表现，逸平只有四个字的评价，那就是“不可理喻”。

    “你说什么呢！”冉玉瑛怒，“小凡怎么就会拿零了？他去瑞章之前，从资料室借了那么多杂志回来看，我当时就觉得他肯定能拿一等奖。来，小凡，快来吃面吧，我给你放了两个，咱们要拿100分。”

有可能拿个二等奖？”逸平试探着问。

    “罢了罢了，你们娘俩就先拿一等奖的梦吧，我去车间了，我还约了小周他们几个讨论造气车间技术改造的事呢。”

    当然，这四个字，他是不敢公开说来的，充其量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那你就接着好喽。”

    在考场上，他光顾着题，忘了还需要藏拙。事后回忆，他觉得所有的题都对了，没准就是满分。一旦拿到满分，不别的选手答得如何，他也应当是一等奖了。

    “一等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