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你从瑞章回来了？瑞章好玩吗？”

    翌日一早，凡背着书包走家门，向学校走去，从后追上来一个和他岁数相仿的半大孩，正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党王辉。

    王辉也是化厂弟，当年和凡同在厂弟小学读书，成绩比凡略差一些，加之凡个比他，还有厂公的光环，因此王辉在凡面前会不自觉地以小弟自居。

    如今，两个人都上了中，只是凡在尖班，而王辉在普通班。由于学业压力大，两个人在一起玩耍的时间已经很少了，大多数时候就是在上学或者放学路上遇着，然后聊上一阵。

    “来，王辉，这个送给你。”

    凡伸手从书包里掏一个笔袋，递到了王辉面前。

    “这是哪来的？”

    王辉倒也没客气，接过笔袋，随问。

    “从瑞章回来的火车上，碰到一个南过来生意的，他送给我的，方瑞、张伟他们也都有。”凡用了个秋手法，略去了自己与陈兴泉易的环节。

    “这笔袋我在欣欣商店见过，好像要卖一块钱一个，这个人居然肯白送给你们。咦，你自己怎么不留着用？”王辉问。

    凡撇撇嘴：“我用不上这个。再说，这颜，红红的，我能用吗？”

    “那我就能用！”王辉嚷。其实刚才那会，他还觉得这笔袋的颜好看的，被凡一形容，他立就觉得不香了。自己也是个四尺多的男汉好不好，凭什么就要用这红的笔袋？

    凡不屑地说：“谁说让你用了，你拿去送人不行，需要我提醒你送给谁吗？”

    “这个，嗯，好吧。”

    王辉的音调降了八度，脸上居然有了几分羞涩。

    他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暗恋班上的三号班彭月月，直到现在依然痴心不改，三天两找借给彭月月送东西啥的，这事，瞒得过家和老师，又岂能瞒得过厂里的同龄人。凡作为王辉的铁哥们，光是帮王辉主意，教他如何献殷勤都不止几十次了，他还能不知王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