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理。那么，你觉得要怎么，才算是有足够的理由，能够让国家把我们选定为试企业呢？”

    周晓芸开始考校凡了，她想看看，这个半大孩脑里装了多少东西。

    凡说：“两。第一，我们要得足够差，最好是在全国垫底的平，这样才有典型意义。一旦我们能够铵改取得了好成绩，两相对比，步十分明显，示范效应也最好。”

    “这个提法倒是新颖。”周晓芸笑了。

    她不确定凡说的这个理由是不是成立，化工的领导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至少凡的话切中了沧海化厂的现实况，把沧海化厂的劣势粉饰成了优势。

    如果沧海化厂向上级主门打报告，要求作为铵改的试厂，目前两煤耗超标的事是无法绕过的。如果有其他兄弟企业提意见，说沧海化厂现在的工作都没好，没资格好骛远，那么沧海厂是很难回应的。

    凡给的这个说法，其实就是给沧海厂找到了一个反击质疑的理由。

    国家要找试企业，不能光找那些技术平的企业，否则试来的结果难以服众。找沧海厂这样一家落后企业作为试，一旦成功，别人就无话可说了。连沧海厂这样基础很差的企业都可以成，其他企业有什么理由不成呢？

    “第二，”凡继续说，“我们需要提一个创新的方案，让化工的专家到震惊。一旦他们发现自己的方案还不如我们一个地方小厂提的方案，他们就没有勇气来挑我们的刺了，只能把我们列试的名单。”

    “嗬，你好大的气。”周晓芸笑着说，“你以为化工的专家是吃素的？人家提来的方案，怎么就会不如我们一个小厂提的方案？”

    “因为我们厂有晓芸阿姨这样的技术权威啊，晓芸阿姨提来的方案，肯定比那些专家要得多。”凡地说。

    周晓芸摇摇说：“你把事想得太简单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虽然是个工程师，其实也是在咱们这个小县城里自学成才的，见识和里的专家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