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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我现在真的相信了，你的确是开窍了，而且一开窍就表现得这么杰。正应了那句话，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凡笑：“阿姨，咱们先别这个梦了，还是赶把方案来吧。说不定，省里过几天就会来人给咱们厂贴上封条呢。”

    凡说：“我就是在看杂志的时候，想到咱们厂也可以搞铵改，所以就专门挑了一些这方面的文章看。看得多了，脑里就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也不知对不对。”

    “对，完全对！”周晓芸说，她拍了拍凡的脑袋，笑着说：“我明白了，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这些专门搞化的人，受原来的工艺装置影响太大，思想僵化了，很难来。你是个完全的外行，脑里没有那么多禁锢，所以反而能够想一些天才的。

    凡微微一笑，说：“阿姨，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前一段时间看了咱们厂资料室里的杂志而已，哪有什么国外资料。再说了，我看到一些文章上说，小氮是咱们国家特有的技术，外国人本不搞这小氮，他们怎么可能会去研究铵改的技术？”

    “那么，晓芸阿姨，你觉得凭这些设计，能不能让国家同意在咱们厂搞铵改的试？”凡问。

    “周工威武。”凡翘了个大拇指赞。周晓芸于书香门第，原本是个淑女，但在重工业企业里呆的时间了，多少生来一些火爆脾气，偶尔就会表现来。

    “这倒是。”周晓芸冷静来，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离谱了。凡就是厂里的弟，能够接到的资料是有限的，怎么可能看到一些自己都没看到的国外资料？还有，铵改的技术的确是中国特有的，凡提的这些改意见，也有明显的国技术的痕迹，不可能是舶来品。

    “完全可以！”周晓芸信心满满地说，“我上就开始改方案，把你的想法全写去，这个方案绝对能够让化工那些专家大吃一惊，未来全国的铵改方案都会照着我们这思路去搞。

    “可是，你怎么会想到这些的呢？你都没见过素装置是什么样，怎么会凭空想到这么多天才的想法？”周晓芸有些抓狂地问。

    “我们厂作为这个方案的提者，完全有资格要求作为首批试企业。化工如果不同意，我闹到他们办公室去！”

    “小家伙，说啥怪话呢！”周晓芸凡的，说：“这个方案里最有价值的地方，都是你提来的，我一定会在方案里写明这一，要让化工重奖你。说不定，化工还会联系教育，特批给你一个考保送资格呢。对了，如果能够保送，你想上哪个大学？”

    既然不是国外的技术，那么就只能解释成凡自己琢磨来的了。因为如果国有其他工程师提了这样的想法，就算周晓芸没看到，化工的专家还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