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泉自忖是个聪明人。这几年在各地推销，他虽然一直都装一副唯唯诺诺的样，但实际每一次谈判，他都能把客耍得团团转，让客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他的安排。

    这一次来沧塘，陈兴泉事先的打算是先用钱把凡砸，然后与凡签订一个期合作协议，把凡绑到自己的战车上。他想好了，自己这样的时候，绝对不会让凡有一丝的反，相反，他还能让凡觉得自己才是合作中最占便宜的那个。

    可谁曾想，从一见凡开始，他的计划就全落空了。凡主导了整个谈话的节奏，反而让他有一落陷阱的危险觉。

    “目的，呃，怎么说呢”陈兴泉讪笑着，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老陈，你觉得你和你表弟开的那个丝网印厂，能一直办去吗？”凡问。

    “什么意思？”陈兴泉有些反应不过来。

    凡说：“我给你的方，肯定是很好的。但是，这个方的技术难度并不大，也算不上是级的方。之所以别家企业没有找到这样的方，主要是因为丝网印的利不，他们也没动力去找。

    “现在你们有了新方，抢了人家的生意，赚到了大钱，别人能不红吗？如果他们也想赚这笔钱，甚至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生意，就会想办法找同样的方。

    “南大学、南工学院，还有全国这么多理工科学校，里面有的是专业人才。他们甚至不需要自己去开发方，多看几本杂志也就有了。

    “我就这样说吧，你拿着这1000块钱，到南大学化学系去随便找个教授，让他帮你找一份颜料方，他肯定能找得来，说不定比我给你的方还要好。”

    “是吗？”陈兴泉瞪大了睛，他可真没想过这一招。

    他推销塑料制品的时候，是去过一些大学的，知大学里的职工收。但即便如此，1000块钱对于校职工来说也依然算是一笔款。拿1000块钱去砸一个南大学的教授，没准还真能砸得动。

    凡这样一个中生都能写来的方，大学教授又岂能写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