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不全是胡说八吧。”

    吴亚威说。他当然知这是谁在胡说八，当周晓芸发质问的时候，他原本想说这不是胡说八，话到嘴边的时候，突鲁了一，不小心加了一个“全”字，也算是言为心声了。

    “小周，我向你打听一，你是不是向化工厅说过，你这次的铵改方案，有厂的儿凡一份功劳？”吴亚威问。

    周晓芸说：“没错，我说过。凡在这件事里并不只是有一份功劳，而是这个方案的主要思想，都是由他贡献的。”

    “你看看，你看看。”吴亚威得意地说，“这就是厂以权谋私的证据了。”

    “这怎么是以权谋私呢？”

    “明人都看得来嘛，这肯定是厂为了帮他儿争取一个保送上大学的名额，着你把自己的贡献推到他儿上。”

    “你胡说什么！”周晓芸怒，“这个方案本来就是凡提来的，我一个字的假话都没说。”

    吴亚威学着国外电影里的样耸耸肩，说：“小周，你这话，有谁会信啊。你是正牌的化工专业大学生，有十多年的工作经验。那个什么凡，不过是个中生。他给你提思路，你不觉得这说法很可笑吗？”

    “但这却是事实。”周晓芸说，“我也无法解释凡为什么会有这些思路。不过，他在全省化学竞赛里拿了满分，全省总共也只有三个满分，而且另外两个都是瑞章的重中学里的。凡能够成为唯一一个来自于县中的满分考生，不就很能说明问题吗？”

    “这也是因为你给他辅导的结果啊。”吴亚威说，“逸平利用厂的职权，让你去给他的孩辅导。对了，你不是还发明过一个丝网印的颜料方吗”

    “什么丝网印的颜料方？”周晓芸一愣，不知吴亚威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她啥时候研究过丝网印了，又啥时候学过颜料方啊？

    吴亚威装一副一切尽在把握的样，说：“小周，这件事你就别瞒我了，你是不是搞过这个方向的研究？”

    “我都不知你在说啥。”周晓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