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平最终还是决定带凡去参加技术科的研讨会了。凡说得对，既然有人怀疑他的能力，那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展示一。

    凡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好，他自己不肯说来，逸平也无法判断。但至少有一，那就是凡对于化剂的问题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只要他在研讨会上能够说一两句靠谱的话，坊间的那些指责就动摇。

    这就像学校里的论文答辩一样，你可以找枪手帮着写论文，但答辩的时候是需要你自己去回答问题的。如果这篇论文不是你自己写的，人家随便挑一个刁钻的角度提个问题，你就彻底馅了。

    反之，如果人家的问题你能够对答如，哪怕中间有一些不成熟的地方，老师也能知这是你自己的成果，平如何另当别论，至少学风是端正的嘛。

    缺课的问题，在凡向逸平两示了自己这些天的模拟卷之后，两也就不纠结了。满满的都是红勾，而且据说总分仅次于黄燕，位列年级第二，两还有啥好纠结的？

    “你是说，自己炼媒？这是小凡提的建议？”

    听完逸平的讲述，技术科孟海还真的显了惊喜加的表。

    这个年代，企业的生产理不严格，办公秩序同样不严格。厂里的孩即便在上班的时候也会跑到办公楼里去捉迷藏，大人们只会在他们闹腾得太凶的时候才会面预，正常况都是听之任之的。

    凡是厂家的公，从小就在办公楼里跑来跑去，到晒图室拣几张废晒图纸叠飞机，或者到供销科搜集外单位寄来的信件，剪上面的邮票拿回去玩，都是很寻常的事。一来二去，大家也都认识他了，一张嘴叫的就是小名。

    不过，看着记忆中还拖着鼻涕的一个小孩如今正襟危坐在众人面前，作为一项技术研讨的参与者，孟海还是有些不适应，心里闪过一个念，这个逸平，又想为儿刷成绩了。

    “合成氨媒并不是什么科技，原料和设备的要求都不，工艺也很简单，我们完全可以自己炼的。”凡从容地回答。

    “你知合成氨媒是用哪些原料？”技术科副科吴泽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