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50万，小凡，你赚那么多钱什么？”对凡问。

    逸平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邓厂这个人，我接过两次，对他的总印象还不错。但小凡的事太大，涉及到一年50万的利，我们就不能太信任别人了。”

    “权力大了，就容易腐化。常在河边走，哪能不鞋。咱们省的化系统里，不是已经有一个厂因为伸手，被抓了吗？

    “完全应该。”逸平说，“如果老邓知你一年能够赚到50万的利，他肯定会红的, 说不定还会想什么歪来坏你的事。”

    “嘻嘻，好呀好呀，我等着了。”成功地被带歪了楼，把此前的问题也给忘记了。

    “这个和媒的事是一样的啊。”凡说，“我在书上看到国外搞的防污涂料，然后我分析了一原理，设计了一个方。上次陈兴泉到沧塘来，我就把方给了他，让他回仁桥去实验。

    凡说：“当然，邓厂那边，也就是在关键时候能够用用，平时我也不可能让他去接涂料厂的业务。这件事, 我代陈兴泉要对邓厂保密的。”

    “你考虑得很周到。”逸平说。

    “我呢，我呢！”举起一只手，像是小学生申请发言一样，嘴里嚷嚷。

    “一两万也不算小钱了，我一年的工资才2000多呢。”逸平说。

    “我儿就是聪明！”冉玉瑛喜不自禁地说。

    凡笑：“我不是说过，等你嫁的时候，我送你一房当嫁妆吗？我现在赚钱，就是为了存买房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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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你怎么会懂得防污涂料的？”

    逸平自然不会去那母女俩的例行拌嘴，他对凡问：“小凡，这么一家一年能够赚到100万利的企业，你完全给陈兴泉去理，你就不担心吗？”

    “爸, 你不是说那个邓厂人还不错吗？”诧异。

    “你也聪明！我女儿更聪明！”冉玉瑛没好气地说。

    凡说：“这就是我要说的事了。爸，你现在这个位置，其实还是有不少油可捞的。未来如果化工真的选定了咱们厂搞铵改，你的权力还会更大。

    “他找了一些船，免费给人家涂那涂料。结果那些船海回来，船底净净的，没有贝壳之类的附，这就说明我的方是有效的。”

    “我想说的是，从今以后，爸你要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不但不能贪钱，连人家送的礼你都不要收。以后咱们家里，我负责赚钱养家，爸负责清廉如，呃，我是说，清廉得像一朵雪”

    凡：“担心有什么用？我也不可能蹲在仁桥盯着他。我帮邓厂的忙，就是想找个帮手，遇到特殊况的时候，说不定他能派上一些用场。”

    凡转对逸平说：“爸，其实我办这个防污涂料厂，也是很偶然的事。我原来没料到防污涂料有这么大的市场，只是想和陈兴泉一起赚小钱，一年一两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