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北大，三教阶梯教室。凡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讲台上慷慨陈词的老师和讲台聚会神听讲的学生，默默地叹了气。

    开学已经两周了，最初的新鲜过去之后，凡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他不该考北大。

    即便要考北大，也不该再学化学。

    此前，他是于本能，觉得前一世自己是北大毕业的，这一世自然也该再回北大来。自己是一个化学专家，所以自然也应当考化学系。

    及至跟着同学上了两周的课，凡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没必要再学一遍化学。这些80年代初的本科课程，他当老师都是绰绰有余的，现在坐在面当学生，不是自吗？

    如果一切能够再来一次，他会选择另外一所学校，学一个与化学风不相及的专业，比如中文、历史、哲学、考古啥的，这样好歹能有新鲜和成就吧？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用四年时间，把化学系的本科课程再学一遍，还要各化学试验，没完没了地作业，凡只觉得脑阔痛得厉害。

    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啊，回再穿越的时候

    “同学，你怎么坐在这，你能看得清黑板？”

    正胡思想间，一个压低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凡扭看去，发现自己旁边不知啥时候坐过来一位女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时不时还瞟一他面前摆着的那本小说。

    “我神好。”凡敷衍着应。

    这堂课是数学分析，大一理科生的公共课。或许是因为数学老师不够，学校便把好几个系的学生都合并在一个大班上课，上课地也放在了这个大阶梯教室里。

    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除非拿着望远镜，否则是不可能看清黑板上老师的板书的。所以每次上课的时候，学生们都会抢前排的座位，抢不着的便依次向后排，但如凡这样直接坐在最后一排的，可就是独一无二了。

    也不对，这位女生不也坐到最后一排来了吗？

    “你就编吧，你能看到老师现在在写什么？”那女生问。

    凡抬看看，见老师的确正在黑板上写着一个什么公式，好像是在推导，密密麻麻地写了半黑板，隔这么大老远，他能看清才是怪事。

    “你不会是听不懂，准备放弃了吧？”女生偏着，看着凡问。

    凡耸耸肩，说：“恰恰相反，我是因为不用听就懂了，所以把前排的座位让给需要的同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