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师，您好。”

    化学楼的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里，凡恭恭敬敬地向一位40来岁的教师行礼问候。

    此人名叫海青文，是化学系的一位副教授，50年代大学毕业，留在北大任教至今。他在时的名气不大，甚至副教授的职称也是靠着熬资历才评上的。不过，凡知，他在未来会有众的表现，并使自己成为能够把名字写在教科书封面上的学术大之一。

    受潘畅的启发，凡决定在系里抱一，以便能够以一个本科生的份去一些有意思的事。他记得系里有几位解放初归国的大教授，但掂量了一自己的小板，觉得贸然上门去找，人家没准不会在乎自己。

    这几位大教授，后世的凡并没有接过，他们大多在八九十年代就去世了，没有去世的也已经是风烛残年，轻易不会来走动。

    既然在后世就没啥，到了这一世，凡也就懒得去攀这个关系了，谁知老先生们是啥脾气，万一不喜他的张扬，给他一个轻浮的评语，他可就是巧成拙了。

    海青文是凡曾经接过的老师，凡在北大读博期间，还参与过海青文麾的一个课题，所以对此君有不少了解，觉得能够搭得上话。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海青文的研究方向，恰好是煤化工，和合成氨关系密切，凡可以把自己在沧海化厂的事拿来当敲门砖。

    “你是”

    海青文从一堆学术期刊中抬起来，看着前的凡，有些纳闷。他是一个重度脸盲症患者，对于一些陌生面孔都有些恐惧，生怕此人其实是自己几十年的老朋友，却被自己遗忘了。

    “我叫凡，是化学系82级的新生。”凡着自我介绍。

    听说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海青文如释重负，连连：“哦哦，好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写了一篇论文，想请海老师指教一。”凡说。

    “论文？关于什么的论文？”海青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