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铵改试的事，是不到凡来说话的。周晓芸向凡使，也是让他不要提这件事。

    要为沧海厂争取铵改试，应当是周晓芸来说，或者由逸平、徐盈他们来说。凡只是一个大学生，一个年仅16岁的孩，哪有资格掺和这样的话题。

    凡明白周晓芸的意思，也知自己人微言轻，本来是想顺着周晓芸的话把这件事糊过去。

    但宋元的那个神，加上此前问起凡与铵改方案的关系，让凡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或许设计院这边的领导对于周晓芸以及铵改试这件事，是有一些看法的。

    他知，宋元已经猜了他刚才说的卸磨杀驴是指什么。如果他和周晓芸现在否定了这件事，在宋元心里就会留一个恶劣的印象，可能会解读各版本的谋论。

    与其让周晓芸未来去承受各压力，还不如让他凡来与宋元刚。此前的凡，的确是需要生活在周晓芸的翼护之的，但现在这个凡，论战斗能力，远远用过了周晓芸，他有什么理由要让周晓芸去孤军奋战呢？

    凡自己其实并不在意铵改试这件事，但逸平、周晓芸以及全厂的职工对这件事是非常在意的。凡可以说自己不用关心全厂职工的生计，但哪怕是为了逸平的理想，他也得来争一争。

    听到凡的话，宋元了，微笑着问：“你不还是一个学生吗，怎么会知铵改试的事？”

    “我爸爸是沧海化厂的厂，我听他说的。”

    “这么说，你爸爸很在意这件事？”

    “不，他不在意，是我在意。”

    “你在意？有意思。为什么你爸爸不在意，你反而在意呢？”

    “因为我了解我爸爸。”

    “怎么说？”

    “我爸爸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人。他很有能力，无论是化工专业知识，还是理知识，他都比其他企业的厂要。但他从来没有争过自己的地位。

    “因为沧塘县经济不发达，我们厂很多年都没有获得过技术改造投资，生产设备严重老化，在茂林省的小氮厂里算是垫底的。因为两煤耗过，还受到了省里的名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