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家更大贡献，我看未必吧？”宋元冷笑，“我倒是觉得，你们厂的职工，还是更多地从小集利益发的。”

    “听宋院的意思，其他那些腆着脸来抢桃的企业，就不是从自己的小集利益发？”凡毫不客气地呛。

    小样，真以为劳资前一世天天泡微博是白泡的？论怼人，在这个年代里，我小凡称制度建设，我们的经验已经得到了兄弟省市同行的承认。

    “有这么多的理由，我们希望化工把我们作为铵改的试厂，哪里不符合国家利益？我这样说话，哪里对不起党和人民对我的培养？”

    凡侃侃而谈，坐在他旁边的周晓芸已经不知说啥才好了。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抛开年龄不谈，凡的确是比她更有战斗力。

    为了试厂的事，她找过好几回院领导，也曾向领导据理力争。凡讲的这些理，她也曾讲过，但气势远不如凡这样足。

    或许，这就叫初生犊不怕虎吧。

    “我承认，你说的这些理由，有一些是正确的。”宋元字斟句酌地说。

    他看来了，前这个孩不好对付，万一自己说错了啥话，被他抓住把柄，可就不好办了。像这样的愣青，无遮拦，没准会把他的话曲解成啥意思，到时候造成一些不良影响，可就麻烦了。

    “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都是考虑过的。到目前为止，院里也并没有明确说不能把沧海厂作为试厂，是不是，小周？”

    最后那句，宋元是对周晓芸说的，想让周晓芸给他作证。

    “的确是还没最后确定。”周晓芸认同。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那就是院里虽然没有定，但沧海厂在候选名单上的位置是很靠后的，基本上就是没戏了。这话她现在也不方便说，说来就是在挑唆凡闹事了。

    凡微微一笑，说：“宋院，我今天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就向您表个态，也麻烦你把这个意思转告给其他院领导，包括可以转告给化工的领导。

    “我认为沧海化厂是最适合作为铵改新方案的试厂的，其他厂是否合适，我不清楚，但要论资格，沧海化厂应当排在第一位。

    “如果化工认为沧海厂不适合作为试厂，请拿一个过的理由。如果这个理由能够说服我，也包括说服沧海化厂的全职工，我无话可说。我是党和人民培养来的大学生，全国一盘棋的理，我是懂得的，我们厂的职工也是懂得的。

    “但是，如果化工没有什么过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一些幕后的原因，而让沧海厂局。沧海化厂的职工是绝不会答应的，我也是绝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