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说：“很简单啊，日本森村化工已经在北京建了办事，一会我就联系他们，把这个设计卖给他们。一旦日本人拿到设计，必定会申请专利保护，你们如果打算用这个设计，可是要专利费的哟。”

    周晓芸语了。她有心说你有什么权力不让我们用，但又说不。理论上说，她和凡是一条战线的，她怎么能去打击凡呢？

    对方刚才放狂言，说铵改离了他就不行，一转又抛一个新设计来，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吗？

    “你有什么理由不许我们用？”宋元恼了，“你以为只有你能提这设计？就算你现在不画这个图，我们自己琢磨，也不是想不这样的构造。”

    “这是你我的呀。”凡说，“不哪个门来找我，我就说这句，这是化工设计院的宋院我的。

    “如果我说这个设计是我独有的，不许你们用，你们怎么办？”凡继续问。

    “”

    凡笑笑，向周晓芸问：“周阿姨，你觉得你们的新方案里，会不会用上这球帽形塔盘的设计？”

    “那又怎么样？”宋元问。

    “你敢！”宋元然大怒。

    “当然要用！”周晓芸说，“我们过去没想到，现在你提了，我们肯定要用这设计的。”

    而凡刚刚画来的，是一新型的塔盘设计，宋元一看就觉到这设计比此前大家的设计都更为合理。

技术探讨阶段，别再把他当成小孩。

    宋元也看懂了。他的技术功底犹在周晓芸之上，哪怕是这些年当领导，稍微有些荒废的专业，经周晓芸一解释，他也知是怎么回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元看着凡，大惑不解地问。

    “对了，宋院，你也打算拿着我这张纸去抢注专利，我敢画来，就不怕你耍赖。我说过了，铵改的新方案是我提来的，里面哪个环节需要用上哪些新设计，我一清二楚。

    当然，他说周晓芸目光如炬，这就是玩笑话了。提一个解决方案的难度，远比看懂一个解决方案要大得多。他都把图画来了，周晓芸再看不其中的妙，就枉称自己是化工设备专家了。

    “把我急了，我至少可以给你们设置100专利门槛。到时候我就收2500万的专利费，自己去给沧海化厂投资。”

    “可是我先想来了呀。”凡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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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设计院的工程师们提了好几塔盘的改方案，宋元也参加了几次讨论，知这些方案虽都有可取之，但效果还不够理想。

    铵改新方案里的素塔，沿用了过去的设计。但因为整个程的负荷比旧方案大了，原来的素塔容易现返混和环现象，需要通过改塔盘来行纠正。

    “这不是你们这些天一直没能解决的问题吗？”

    凡画来的只是一个草图，形状不是很准确。宋元相信，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加一些更细致的计算，其效率必然会远远于其他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