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听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气了。”

    沉默了好一会，吴贤低声说。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此前的兴奋，代之以一的落寞，凡甚至能够觉到，他的都比原来虚弱了几分。

    “气倒也不必吧”

    凡有些后悔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消极了。作为大师兄，自己难不应当是鼓励小师弟励志的吗？就像杨凯对自己的那样。

    可是，励志，怎么才算是励志呢？

    “老八，其实事也没那么悲观。”凡搜刮肚地找着理由，“你想读研究生，其实好的。虽然从短期来看，咱们国家在科研上的投不可能增加得太多，但迟早会有翻的那一天。

    “到那时候，你已经是某个领域里的大了，随随便便申请个经费就是几千万，走到哪都是车接车送，五星级酒店住着”

    “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新千年以后吧”

    “就是说实现四个现代化以后呗”

    “”

    凡哑了。

    2000年实现四个现代化，是时最行的号，报纸上、领导的讲话稿里、考作文、小学生造句，可见“实现四化”的字样。

    可是，在“知”人群里，对于这个号却是颇为不屑。一些有机会国考察的学者或者官员回来之后，都是摇叹息，说中国和人家的差距太大了，别说20年，就是200年也不见得能够追得上。

    这样的言论，当然不会现在公共传媒上，但在私底却是传得很广的。北京是一个消息灵通的地方，大学就更是“知”扎堆的地方，所以凡、吴贤他们这些新生一校，就遭受了这论调的轰炸，以至于在私底说到“实现四化”这句话的时候，十有八九都属于怪气开嘲讽。

    刚才凡鼓励吴贤，说等到以后，就可以随随便便申请一个几千万的项目。凡说这话是认真的，但吴贤却认为凡是在画一个馅饼安他。

    吴贤问凡，什么时候可以实现这样的目标，凡随回答了一个新千年，其实也是认真的。因为新千年之后，国家的科技投真的突然之间就增加了，对于业大来说，几千万的课题的确不算啥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