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嘴一张，就准备反驳曹成。郑立农拦住了他，对柴焕华问：“柴总工，你觉得潘的建议，有没有可取之？”

    “一个日本工程师在中国呆一天，我们要支付的劳务费是4万日元，合将近280元人民币，抵得上我们五六个人一个月的工资。

    “其实，拆一弯有什么复杂的？黄化的cao作工没有经验，南化工设备安装公司那边有的是有经验的钳工，找他们过来拆几回不就明白了？”潘越说。

    “哈！潘，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曹成笑了起来，“如果有这么简单，人家冈谷怎么会想不到？人家这样设计，肯定有人家的理，我们如果随便改动，到时候生产了问题，你潘不用负责任，我可是要向厅里解释的。”

    “你是说，让化安公司自己换到冈谷的设备上去？”曹成问。

    柴焕华迟疑了一，说：“可取之，应当还是有的，老潘当年在研究所那边也是挑大梁的，技术上是有一的。不过，黄化这设备，毕竟是五个多亿的投资。

    “如果留一个日本工程师在中国呆一年，光劳务费就要掉10万，这笔钱用来什么都够了。”

    “为什么要一模一样呢？”潘越却被激起了斗志，“我研究过图纸，冈谷的那弯，设计得很不合理，它的颈太短，以eg淋捕集连接太近，冷混合，所以容易发生堵。

    潘越说的这个，还真是黄化的一个伤。因为自己掌握不了设备日常维护的技术，不得不一天4万日元的劳务费雇日本工程师驻厂帮忙，一年来光劳务费支就是小10万元人民币，这事是很难向上代的。

    “你说找他们来拆，万一他们拆坏了，算谁的？”

    “那依你说，该怎么办？”曹成没好气地呛。

    “如果修改一设计，把颈增加到18米左右，再加装一个阀门，不但能够减少堵，而且清洗的时候也用不着拆装弯，清洗效率提三倍都不止。”

    “你能保证和日本原厂的一模一样？”曹成问。

    “我们国家在聚酯装置方面，和发达国家相比，还是有比较大的差距的。轻率地修改别人的设计，风险太大了。至少我们自己是不敢这样的。”

    潘越说：“都是钢材，也没有啥复杂的焊接工艺，接就是一般的法兰盘，化安公司怎么就不来了？”

    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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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态，一步再涉及到其他检修的事，黄化照样不敢，还是得找日本人来帮忙。

    曹成冷笑：“潘，你这话说得也太轻松了。化安那边的钳工也就是装过咱们自己制造的设备，和人家日本的设备能比吗？

    “算厅里的。”潘越说，“如果一年能够省10万块钱请日本人的费用，用来，七八十也能来了。拆坏了大不了自己一换上，能费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