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平看着凡那满脸真诚的样，心里有些不踏实，但也找不啥理由来反驳。

    在碧田的时候，郑立农就向凡预言过，说茂林省化工厅会让逸平到瑞章去见他，届时他会亲手把凡给逸平。

上了徐盈带来的车，回到化工厅。车在化工厅的院里停，其他几位副厅带着男男女女好几十号人迎了上来，凡角的余光扫过，居然在迎人群中发现了老爹逸平的影。

    又让那老说准了。

    郑立农到茂林来，一个重要议程就是考察沧海化厂有没有承接铵改试的条件，省化工厅把逸平叫过来等候郑立农的询问，是理之中的事。

    娃是自己亲生的，自家的亲戚里肯定没有郑立农这么一号。所以，郑立农不可能帮凡说谎。

    凡说：“我和系里说好了，只要期末回去参加考试就行。你如果不信，一会可以去问郑。

    “爸，你觉得我能找一个副来帮我说谎吗？”

    “未来如果咱们厂开始搞铵改，淘汰来的那设备，想办法改造一，就可以给海教授煤化工的实验装置。到时候海教授也会亲自过来的，说不定还会在沧塘呆一段时间。”

    趁着大家挤上前接受郑立农检阅之机，逸平拉着凡走到了一边，诧异地问。

    “我在化工设计院把他们的副院给撞了，郑知这件事，就让人通知我，跟他一起到茂林来。学校那边的假，也是郑让人帮我请的。”凡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

    凡笑：“爸，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郑专门带我过来，就是觉得我向宋院说的那些话有理。郑还给我安排了任务，未来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呆在沧塘了。”

    当然，一位副让你请假陪他行，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事，逸平也不可能有意见，所以也就不存在锅与非锅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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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个16岁的孩，大一学生，被副钦回来任务，这事怎么看都透着邪气。

    这个说法，是他与郑立农商量好的。郑立农原本不太愿意帮凡撒谎，经过潘越的事之后，他改变了想法，觉得让凡去闯一闯也好，于是就同意替凡背个锅了。

    “对了，我们系里也给我安排了任务，我们有一位姓海的教授，想找一个地方煤化工实验，我向他推荐了咱们厂。

    “你还是一个学生，学的又是化学，未来很大可能是要在化工行业里工作的，这样得罪宋院，对你以后的发展不利。”

    凡把与宋元斗法的事向逸平说了一遍，逸平皱起眉，说：“小凡，这件事，你原本不该参与去的。铵改试的事，周阿姨写信回厂来说过，我也向徐厅了汇报，徐厅说厅里会替我们争取。

    “呆在沧塘？你不上学了？”逸平大惊。

    “小凡，你怎么会和郑在一起？”

    “好像难度有大。”

    凡在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