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我没信心？”

    凡看着众人，笑地问。

    众人皆不吭声，这毕竟也是一送命题，大家觉得还是保留沉默的权利好。

    凡说：“其实如果有人对我没信心也无妨。我跟厂里已经说好了，劳动服务公司来去自由。想跟着我的，就留来, 我保证大家未来能够大喝酒，大块吃。

    “不想跟我的，厂里可以把他们转到家属工那边去，另外成立一个三产公司，叫什么名字无所谓，还是现在的规矩, 一个月发十几块钱，旱涝保收。”

    原来还有这样的安排？

    众人都暗暗叹服。

    还是有个当厂的老爹啊, 儿承包个劳动服务公司, 老爹直接让厂给托底了。

    愿意跟凡的，就留，以后给凡，也别抱怨。

    不愿意的，那就转到家属工那边去，和那些中年妇女为伴。

    凡说得好听，转到家属工那边去的，待遇不变，还是现在的每月十几块钱。但大家心里却另有一个盘算，那就是逸平会不会给他们穿双小鞋呢？

    你不信任我儿，不跟我儿，还想在我手里拿钱。老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这事, 连个讲理的地方都找不着。大家谁不知，前两天厂里来了个领导, 连县里的一领导都颠颠跑来听指示了。这个领导亲自为凡撑腰, 大家还指望能上哪去说理？

    “小凡经理，你说留来就能够大喝酒、大块吃, 你能保证吗？”莫秀红怯生生地问。

    她就算是再迟钝，这会也从场上的气氛中到压力了。她这才意识到，前这个小孩，并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化厂弟，他是被领导钦的劳动服务公司经理，是着自己的工资的，自己还真不能一一个“小凡”地叫着。

    凡看看大家，抿嘴一笑，说：“在座的各位，其实都是我的大哥大了。我说句糙话，如果不是为了咱们厂的兴衰，我有必要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跑回沧塘这个鸟不的地方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