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我算是见识了啥叫巧如簧了。”

    从灵川返回瑞章的火车上，孙杉杉看着凡，乐不可支地说。

    她是刚刚大学毕业分到茂林日报的，今年才刚满20岁，还属于笑很低的年龄。在灵川这两天，她为了帮凡撑场面，拿专业训练的素质，不多好笑的事都绷着脸不笑，除非实在忍不住。

    这会，采访任务已经圆满完成，火车也已开了灵川地界，她算是可以放松了。

    “我怎么就巧如簧了?我跟老梁说的，都是很严肃话题好不好?”凡叫着屈。

    孙杉杉说:“我怎么觉，你给老梁提那个就业培训中心的，是不怀好意呢?”

    “没有没有。”凡说，“就业培训，日后肯定是劳动门最主要的工作。我现在让老梁开始，未来他就是始作俑者，軻，不对，这个词是贬义，应当说是第一个吃螃蟹人，他的名字是会被载史册的。”

    “可是，你的主要目的是想让他帮你推广你们的化学清洗剂。他们搞这样的培训，其他地方肯定也会有样学样。懂这门技术的人多了，就可以创造更多的应用，你们的销量就了，是不是这样?”孙杉杉说。

    要说起来，当年当记者的门槛还是的，没有一定的悟不了这活。不像后世，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在前贴个什么press的标签，挂個相机，就能够自称自己是记者。

    凡拿了一个在后世已经淘汰的化学清洗剂方，作为沧化公司的第一个产品，目的可不是为了把公司成一个清洗公司。

    他知，如果要让公司里那200多待业青年去化学清洗，天天给各个单位扫厕所，大家最多能够持一两个月，随后肯定就要抗议了。

    扫厕所这事，哪怕架着一个化学清洗的旗号，也依然是扫厕所。公司这200多人，其中或许有一些能够兢兢业业地去，但绝大多数人肯定是持不了的。

    他受郑立农的派遣来承包劳动服务公司，最终如果把公司办成了一个扫厕所公司，恐怕是很难代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