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日本友人真的是来送温的?’

    凡笑着调侃了一句，然后接过古坤全递过来的文件，翻看起来。

    北岛正伸坐在对面，看着这边二人阅读文件，突然眉微微一皱，向女翻译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女翻译抬看看凡，迟疑了一，问:“先生，北岛先生想问问，你是不是懂日语?’

    也难怪北岛正伸会有此一问，凡刚才在看中文版本的文件时，至少翻看日本版本看了三次，似乎是在对两边的容是否一致，这就不能不让人起疑心了。

    “当然懂。

    凡理直气壮地说，“日文里不全是中国字吗?我就算看不懂日文，还看不懂中文?”“凡同志，我要提醒你一句，日文里的假名并不代表中文的意思，你不要自作聪明。”女翻译严肃地说。

    她对于凡称呼是有讲究，代表外宾说话时候，便称凡为先生。现在她是代表自己向凡说话，自然就要称凡为同志了，这也是在提醒凡要注意自己的份，不要闹外事件。

    “大致意思应当差不多吧。”凡说，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看着女翻译，问:“对了，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刘。”女翻译说。

    “那我是称你刘翻译，还是称你刘同志?”

    “都行。”

    “嗯，那好，小刘啊，这两份合同文本，你看过没有?”凡给鼻上脸，直接就给对方来了个昵称。

    小刘的脸有些绿，她忍着气说:“我看过了，北岛先生已经提前让我看过了。”“那么，这两份合同有啥差异没有?”

    “没有。”小刘应，凡能够听她的底气有些不足。

    似乎是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小刘又补充了一句:“个别地方的翻译不太准确，主要是语言习惯的不同，并不妨碍理解。”

    “哦。”凡笑笑，然后看着北岛正伸问，“北岛先生，我问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双方要合作，是中文版本签合同，还是日文版本签合同?”

    “当然是日文版本。”北岛正伸毫不犹豫地说。

    “那么，和我们签合同的，是德松会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