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贩卖焦虑，在这个年代里，凡如果说是第二，还真没人敢自称第一。

    不是说这个年代的人有多淳朴，实在是大家没经历过互联网年代里“震惊”卷的训练，哪怕是壮着胆，也编不这么离谱的段。

    北岛正伸原本心里就有鬼，同时又对红中国存在着一些脑补来的神秘，凡直接抛了这么可怕的一个幕，他不被吓懵了才有鬼。

    北岛正伸是个很多疑的人，这一凡在看到他的第一就觉来了。他那永远都不肯老老实实呆一会珠实在是太有特。

    多疑人，在遇到事的时候很容易给自己加戏，然后又会被自己加上去的戏吓住，而加更多的戏。

    凡只是说自己涉及到机密，北岛正伸就把在凡上的不合理都往这个方面去联想了，并且用这些联想的结果，来证明凡所言不虚。

    到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敢说瞎话，一脑地就把自己的真正来意说来了。

    其实，早在发现合同中的那个竞业限制条款时，凡就猜到北岛正伸此行的目的不在于化学清洗剂，而在于铵改项目。

    凡穿越以来，在众人面前展示来的技术不外乎三项，一是与陈兴泉合作的船用防污涂料，二是化学清洗剂，三则是铵改的方案。

    船用防污涂料这件事，凡自忖不会有其他人知。就算因为某原因而被日本人知晓了，对方也犯不着这么大的成本来骗他，因为他拿来的这涂料实在算不上啥技术，唯一的优就是工艺简单，价格便宜。

    日本是一个海运大国，日本企业手里掌握的船用防污涂料技术多得很，技术平也于凡拿给陈兴泉的那个，对方有什么必要来算计这样一个小方呢?

    化学清洗剂的况也是如此。它的技术平略一些，甚至拿到日本市场上去也有一些竞争力。但似乎也到不了需要对方来对他使诈的程度。

    更何况，化学清洗剂这件事见报至今并没有多时间，北岛正伸甚至说自己是到了中国之后才知这件事的，那么，他怎么可能事先就准备好了合作条件，甚至连合同的中译版都制作来了。

    排除掉这两项，那么对方的目的就很明显了，那就是冲着铵改这件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