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当厂的爹，还是有很多便利的。最起码，在自己想当甩手掌柜的时候，这个爹会从厂里派几个工程师来帮你盯摊。

    凡拿来的化学清洗剂，小规模生产的时候，可以用一些简单的装置半手工制。但要行量产，就必须有专门的合成装置了，否则非但生产效率低，品质也无法保证。

    化学清洗剂的合成过程并不复杂，不需要温、压的条件，程也比较短，所以需要的装置很简单。

    凡在瑞章的时候，就和省化工机械厂联系过，请他们帮忙制造这样一装置。他画了一个反应程图，化工机械厂那边的工程师立就明白了，在程图上添上了什么贮罐、反应、分离、解罐、泵、阀门之类的东西。这些都是很常规的容和设备，甚至都不需要单独行设计，拿现成的东西拼凑一就来了。

    整装置，加上后面的安装工程，总计需要费一万多元。凡原来的想法，是让沧海化厂先帮忙垫付这笔钱，等沧化科贸赚到钱之后，再还给化厂。

    没想到，中间杀一个北岛正伸，被凡三两句话一忽悠，就答应拿500万日元来与沧化公司搞合资。凡收到钱，直接从里面把清洗剂生产装置的钱划到化工机械厂账上去了。

    化工机械厂那边拿到钱，声称一两周之就可以把设备造来，送到沧塘去。

    凡没时间等，而且正如他对逸平说的，这么简单的一装置，也的确没必要盯着。省化工机械厂如果造一这样的装置都会纰漏，也枉称是建厂20多年的老企业了。

    凡现在着急要去一趟南，一方面是要落实日本的清洗剂所用的瓶，另一方面就是要去见见陈兴泉，视察一已经建成投产的兴龙涂料厂，那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产业。

    他这次从北京来，原来的计划是直接去仁桥，中间被郑立农一打岔，只能先回茂林，去承包劳动服务公司，再把公司的业务起来。前前后后一耽误，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时间。

    对于凡去南这件事，冉玉瑛心里肯定是充满担心的。但她也知，这个儿已经不是她能够得了的，儿的事业得很大，她这个当老母亲的不能拉儿的后。她能够的，也就是多煮几个茶叶让凡带着路上吃，再送上一堆不着边际的叮嘱。

    仁桥火车站，凡的脚刚刚踏上月台，就见两条汉飞跑着来到他面前。跑在前面的陈兴泉一把拽住凡的胳膊，脸上满是喜，大声地说：

    “凡，你总算是来了，我们都等了你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