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料厂的废，自然是直接排厂后面的小沟了。

    “这条沟，往前就是张太河，然后就到海里去了。”

    站在涂料厂的排沟边，陈林发给凡介绍着况。他说的张太河，是经南濠公社的一条小河。这样的小河，在南方是很寻常的。

    大意了！

    凡看着排沟两边枯黄的杂草，心里生无数的懊悔。

    传统的防污涂料，都是用某有毒的化学质与树脂相合，涂刷在船底，通过杀死试图附在船底的海洋生来达到防污效果。20世纪70年代之后，随着人类环保意识的增加，相关国际组织提了限制有毒涂料使用的倡议，涂料界开始研究各无毒或者低毒的涂料，以取代传统涂料。

    20世纪80年代初的这个时上，关于有毒涂料的使用还没有受到严格的限制，凡提供给陈兴泉的方，便属于这类涂料。

    关于涂料有毒这件事，陈兴泉是知的，在销售涂料的时候，也会反复向客代，让他们在使用的时候避免人畜中毒。至于说这有毒涂料排放到海里会带来什么影响，大家是不在乎的，海洋这么大，区区一有毒涂料能造成啥影响？

    君不见，咱们的某个“一衣带”连废都能直接排到海里去，要不十几年后那些负重50公斤驰骋大草原的奥特曼孩是从哪来的？

    凡当然是有后世环保意识的，不过他也知凡事不可超前。这个时候，国外使用的也是有毒涂料，最主的有机锡涂料对海洋环境的影响远胜过凡让陈兴泉他们生产的氧化亚铜涂料。

    在哪个时代就说啥个时代的话，凡不是那不知变通的人。

    不过，排放到海里的涂料是一回事，排放到陆地河中的废又是另一回事。海洋有足够的自洁能力，消解掉此许的氧化亚铜不成问题。但陆地的脆弱生态，可经不起涂料厂这些废的污染。

    “我们的废是有毒的，你们看到沟两边的草没有，都已经枯了。”

    凡对陈林发父说。

    “这个事我知。”陈林发。

    他用手指了一不远的田，说：“今年稻已经收了，也看不我们这些废会不会影响庄稼。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明年这条沟边上的庄稼受了影响，我们就拿一钱来赔给大家。”

    “不行。”凡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