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发发了话，陈兴泉和柯龙也没啥可说的。

    其实这段时间他们也一直都在厂里活，也经常被那些化学药品熏得疼，没人比他们更知污染的害。

    只是，本地所有搞化工的乡镇企业都是如此，没人愿意几万块钱去搞什么环保设备，他们因此也就觉得有污染是正常的，反而是凡说的事让他们觉得是城里人的矫。

    不过，凡说得有理，而且陈林发也早就叮嘱过他们，让他们要遵照凡的指示事，不要让凡觉得与他们的合作不愉快。那么，就照凡的要求，给厂加一环保设备好了。几万块钱的支，对于涂料厂来说，也完全是能够承受的。

    聊完这件事，凡在几个人的陪同回到厂里，视察了一生产况，对一些生产环节了一番指导。

    陈林发等人众星捧月般地陪着凡，自然引起了车间里工人们的注意。陈兴泉照着凡的吩咐，没有说他是厂的东，而是说他是自己从北京大学聘来的技术专家，倒也让工人们对凡产生了无数的拜。

    看过生产现场，午饭时间也快到了，一行人坐上吉普车，返回了陈兴泉家。

    招待凡的宴席，自然是极尽丰盛的。天上飞的、山里跑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陈兴泉原本找人买了几瓶好酒，但凡声称自己年纪小，家里不让他喝白酒，陈兴泉也不便勉，只能用当地产的黄酒来佐餐了。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聊到了凡在沧塘所的事。听说凡联系上了日本人，准备把沧化公司的产品卖到日本去，柯龙的睛里冒了贪婪的光芒，借着酒劲说：

    “凡，你有这么好的产品，嘛拿给公家啊？如果放到我表叔这里来，赚的钱不都是你自己的吗？”

    “龙，你说啥呢1陈林发瞪了柯龙一，“你没听凡说吗，是化工的副叫他去他们那个化厂的劳动服务公司的，他了成绩，中央领导都知呢。”

    “中央领导知有什么用，本来可以自己赚的钱，都给公家了，多可惜埃”柯龙低声地嘟哝。

    陈林发没有再搭理柯龙，而是笑着对凡说：“凡，你别理龙，他这个人就是个鼠目寸光的人。我知，凡你是上了大学的人，以后肯定是要当大的，赚钱的事，你肯定是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