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潘总工啊。”

    凡微笑着说。没等潘越说啥谦虚的话，他接着又问：“那么，郑代的小型聚酯装置的设计，行得怎么样了？”

    “呃，这个……”

    潘越的脸一就僵了，开始支吾起来。

    “老潘，你不会要告诉我说这两个月你啥事也没吧？”凡试探着问。

    “这怎么可能……”潘越意识地回应了一句，但随即又垂，讷讷地说：“展的确是不太理想。”

    “不太理想是什么意思？”凡问。

    他倒不是要向潘越兴师问罪，毕竟郑立农并没有给他这个授权。他只是记得上次在郑立农房间谈起此事的时候，潘越是信心满满的，而凡自己也知一小型的聚酯装置并没有多复杂，怎么可能两个月时间还没啥展呢？

    潘越不知郑立农向凡代过什么，听凡这样一问，他隐隐觉得，没准凡是代表郑立农来查岗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了。

    他说：“我们开过五次方案论证会，我个人也了一些初步的设计，其他的……暂时还没有。”

    合着就是啥也没呗。

    凡岂能不懂潘越的意思。他看着潘越说：“老潘，你不会觉得郑当初说的话，只是随便说说吧？”

    潘越说：“当然不是，郑把我调到化设来当总工，就是让我来开发小型聚酯装置的，这个我肯定是知的。”

    “那你为什么要消极怠工呢？”

    “我没有消极怠工，而是……”

    潘越想了半天，也想不一个更委婉的说法，索便直说了：“郑光代了要我们化设开发小型聚酯装置，可是没说钱由谁。我打报告给化工厅要求批10万元的研究经费，两个月了还没有批来，这能怨我吗？”

    “那怨谁？”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