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到了，就是这里。”

    两辆自行车停在一幢外观装修得颇有些土豪气的建筑门外，前一辆车上的方瑞向后一辆车上的凡指着说。

    两辆车的后架上各来一位姑娘，分别正是徐丹和肖佩。他们四人是在凡家集合之后，再一齐前来参加中同学聚会的。

    “这里是原来粮局的招待所吧，啥时候改成餐厅了？”

    凡看着建筑门上挂着的“利民餐厅”的招牌，随问。

    方瑞笑：“经理，你也太不人间烟火了吧。粮局招待所已经承包给个人了，改成了这家利民餐厅，现在差不多是整个沧塘最档的餐厅。你不是自称这几个月都在沧塘吗，怎么还不如我知得多？”

    “我又不像你那样闲。从放寒假到现在，你天天在外面玩，我可是一直都在上班呢，丹丹可以作证。”凡用手指着徐丹说。

    “没错，我可以作证。”徐丹举起一只手，说，“凡现在手底着200多人，连我爸爸都说凡是日理万机，还让我向凡学习呢。”

    “他理个的机！”方瑞贬，“他就是不想学习，放着好好的北大不读，辍学回来当什么经理。我往北大给他写了十几封信，都没见他回，后来一问，才知这厮回沧塘来了。”

    “你和凡是啥关系，一学期写十几封信？”肖佩眨着漂亮的大睛，对方瑞调侃。

    “呃……”方瑞有些窘。

    他可知肖佩这个问题是话中有话。上了大学之后，肖佩给他写了七八封信，他却只回了两封，而且还是惜字如金的那，肖佩心里的不痛快是可想而知的。

    “这个……其实是艺术夸张，我平时很忙的。”方瑞讷讷地收回了刚才的话。

    凡听方瑞说起过肖佩给他写信的事，对于这小儿女的青涩倒也不便评论什么。他岔开话题，问：“对了，咱们班聚会怎么会选在餐厅，事先也没说要钱聚餐啊。”

    “你不知？”方瑞诧异，“原先我和莫晓波约大家聚会，说好是回学校找咱们原来的教室聚的，结果是尹小彪说回学校去大家就是坐着，大瞪小，没啥意思，不如一块吃顿饭，闹闹。今天聚餐的钱，全是尹小彪一个人的，他把整个餐厅都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