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俞，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说，你想改行搞聚酯吧？”

    凡试探着问。

    俞国荣却反问：“老弟，你觉得这门生意值得吗？”

    “我就是个学生，我怎么知。”凡嘿嘿笑着，回避了俞国荣的问题。

    其实他更想直接说一句“我还是个孩”，不过想想，俞国荣肯定不懂这后世的梗，自己如果真这样说了，就属于一个很冷的笑话了。

    俞国荣假装不满地虎起脸，说：

    “老弟，你在老哥面前还用得着装啥？现在我们整个仁桥，不敢说所有人，最起码是化工的这帮人，谁不知陈林发父俩是攀上了茂林省一个奇才的关系，现在天天数钱数得手指都茧了。

    “你说你是个学生，我还是个农民呢。老哥这大过年的专门跑过来向你请教，你就不能教教老哥？”

    凡又岂是容易被唬住了，他笑着说：“俞总如果要这样说，那小弟我可真不敢再在这屋里呆着了，我家炉上还炖着汤呢，我得赶回去看看。”

    他话归这样说，pi却像是粘在凳上，丝毫没有要急着离开的意思。

    俞国荣于是也就知凡的想法了，他叹了气，说：“唉，经理这份城府，我老俞服了。实话说吧，上次听潘总工说过之后，我还真是有心动了。

    “我们南黄澜化工厂的那聚酯装置，我听人说过，一年6万吨的产能，投资是5个多亿，合着1吨产能的投资就是1万块钱。

    “潘总工他们开发的装置，5000吨，只要1200万，合着1吨才2400块钱，差了四倍。

    “生产成本方面，我也听潘总工说了，他说原材料投差不多，就是耗、电耗和人工都比黄澜那装置一倍以上。

    “我略地算过一，照潘总工说的数据，考虑到设备的折旧，用小装置生产的聚酯，价格不会比黄澜化工厂的聚酯更贵，这就有搞了。”

    凡和俞国荣斗心，就是为了让俞国荣先把自己的想法说来。现在听到这些，他也就不再卖关了，而是认真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有聚酯的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