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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不说去？你们钱，不用账的吗？”

    凡也算是懂制的人了，听到廖德荣的话，他起去关上了会议室的门，然后坐回原来的位，压低了一些声音对廖德荣说：

    “那么，廖工，依你的看法，我们应当怎么，你才放心呢？”凡转而向对方请教了。

    “但是，如果像你说的那样，给我付报酬，而且还是一个月200块钱的报酬，这就不符合规定了。就算单位上现在不说，以后有个风草动的时候，这就是一个把柄，是会要人命的。”

    凡由衷地慨。

    “如果我们把钱付给你们设计院，再由设计院支付给你呢，你敢不敢拿？”

    凡败了。

    你说得太有理了，我都不知怎么反驳才好。

    前些年，政策变来变去的事实在是太多了，逸平就不止一次调侃说自己是“老运动员”，也就是经历过许多次运动的意思。

    真香！

    “到你们那里去工作，算是差，你们给我补贴一份差补助，这是合合理的。差补助是一天五钱，一个月是15块，没多大意思嘛。

    “如果我们双方都不说去呢？”凡问。

    前这位廖德荣，凡不知他经历过什么，但从他这副谨小慎微的作派，可以猜测他应当是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的，以至于形成了这样一条件反。

    “廖工，我们请你去帮忙，向你支付劳务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算是犯错误呢？我刚才说了，我们可以请化工厅帮助个函，这样你去我们那里就算是借调，设计院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个年代的人，尤其是制的人，对于“风草动”这件事是极其的。凡自己没有这会，但他不止一次从逸平和冉玉瑛的聊天中听到这说法。

    廖德荣嘴动了动，终于还是摇了摇，说：“这个恐怕没什么办法，规定就是规定，我不能违反规定的。”

    “……这也不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让人查来，病就更大了。”

    殊不料，凡想象中廖德荣纳便拜的场景并未现，对方只是短暂地错愕了一，便摇说：

    “呃……”

    “一个月200块钱的报酬，这怎么可能嘛！再说，我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呢，收你们的钱是要犯错误的。你想想看，我都快50岁的人了，犯得着为了这么钱去犯错误吗？”

    “这个问题，我们有办法理，比如说，你只拿钱，不需要签字。”

    “小经理，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廖德荣说，他的语气比刚才客气了许多，已经是有些商榷的味了，“化工厅要借调我到你们那边去，只要符合手续，那就是没问题的。

    “设计院收的钱，怎么可能支付给我？”

    这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啊！

    他嘴里说得气，可凡分明能够听一些言不由衷的意味。他的脸上有着一些复杂的表，综合起来就是两句话：

    喵，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