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化科贸公司的改制既轰轰烈烈，又平平澹澹。

    说轰轰烈烈，是指省里对此事极为重视，省领导亲自指示并席了改制庆典，省多家媒报，标题和文都不吝使用诸如“改革先锋”、“勇闯新路”之类的溢之辞。

    说平平澹澹，则是指沧海化厂的职工以及公司的那些待业青年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大多数人都没意识到这次改制意味着什么。

    提前角的古坤全给待业青年们了一通迷魂汤，告诉他们公司改制之后在经营上会更加自由，大家会得到更的工资和更多的奖金，大家于是也就忘记了凡上任之初承诺给大家分红的事。

    在这个年代里，企业分红是一个陌生的概念，大家更愿意把它理解成一特定名目的奖金。既然分红是奖金，而新来的古总说未来的奖金会更，那么大家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20的职工票的发行也没掀起什么波澜，在逸平的运作，全厂职工每人都买了几，他们大多把这当成了一储蓄，想着未来有一天再卖回给厂就行了。

    当然，职工中也有一些脑比较灵且胆比较大的，便会偷偷地多买几，期待着沧化公司发展起来之后能够拿到更多的分红。

    对于凡来说，沧化公司改制这件事所带来的直接影响有两个，一是他拥有了更多的自主权，不再是什么事都要征得化厂厂务会的同意了；第二则是他终于有了一个能活的属，那就是甘愿放弃省科委的副位置到公司来当常务副总的古坤全。

    “老古，关于合成维生素e这个项目，你有什么看法？”

    在忙完公司改制的工作之后，凡单独把古坤全请到自己的办公室，对他问。

    “小，关于这件事，前一段时间一直没有闲来，我也没顾上认真地向你了解。我想知，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项目呢？”古坤全反问。

    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搅勺了，互相之间的称呼也就随便了。凡与古坤全接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这位仁兄虽然有些神神叨叨，格却是很不错的，丝毫没有在机关里养成的官架，与他这样一个半大孩也能平等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