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的压力容、线、阀门、压缩机之类，没啥可偷的东西，所以老厂区这边也没人看守，到看不见人影。凡骑着车在各个车间转了一圈，最终在合成车间的合成塔底看到了他要找的人，分别是北大教授海青文和沧海化厂技术科周晓芸。

    “这个功劳首先要记在小和厂的上。”海青文说，“如果不是小提这个方案，再加上厂大力支持，我们化学系也不敢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啊。”

    化厂生产合成氨的第一个步骤，也是把煤炭转化为合成气，与煤炭化的步骤是一致的，所以海青文说可以利用这废弃的合成氨装置来行煤炭化的实验。

    “海老师，周阿姨，你们好啊！”

    凡支好车，上前打着招呼。

    海青文的研究方向是煤炭化技术，俗称煤制油技术。当然，煤炭化并不完全是把煤炭转化为汽油、柴油等油料，也包括生成其他态烃类化学原料以及各醇、醛、酮、酸类产品。

    “是的是的。”海青文连连，捧一对方的厂又不钱，更何况，他还知这位厂就是小同学的父亲，人家给自己提供了搞科研的条件，自己恭维对方几句不也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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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各自回答着凡的问候。凡去会的事，二人都是知的。

    周晓芸：“化工厅和县里都已经同意了，过一段北京大学化学系的领导会到沧塘来，和化工厅的领导共同签署一个共建实验基地的协议，这个旧厂区以后就属于这个实验基地了。”

    “周阿姨，上级同意把这老设备留来了吗？”凡向周晓芸问。

    说到这，他呵呵地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这个词有些黑幽默的味。

    煤炭化的主要目的，在于用煤炭代替石油，这对于煤炭资源丰富而石油资源不足的国家来说，是非常有价值的。而中国，恰恰是一个这样的国家。

    “哦哦，小，你回来了？”

    “我昨天晚上回来的。”凡简单地答，接着指了指合成塔，笑着问：“怎么，海老师准备搞废利用了？”

    “是啊！”海青文立就把思维切换回了自己的事，他兴奋地说，“这些天我和周工把整设备都认真看过了，设备的技术的确比较落后的，但保养况非常好，大多数设备都是可以继续使用的。”

    “小，我跟周工商量过了，可以在这合成氨装置的基础上，一些改，用来煤炭化的一些初期实验。”海青文说。

    “小凡，啥时候回来的？”

    “这多亏了厂的严格理，我们厂的理平，在整个茂林省的化工系统里都是排得上号的。”周晓芸说。

    煤炭化有直接化法和间接化法，后者是先把煤炭转化为包括一氧化碳和氢气的合成气，再通过费托合成方法使一氧化碳和氢气反应，生成各烯烃类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