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慕施见她这样，很想逗她开心，打开了话匣东拉西扯。

    “我妈有个闺，一直生活在国外，生了个女儿作风很野，喜极限运动，跟个假小似的，人送外号beast。我爸这个人打官腔，不过很喜那个女孩，你猜他平时怎么叫她？”

    许静心想，这怎么猜得到，摇了摇。

    孙慕施揭晓答案：“他叫她小b。”

    许静一了来，纤细的肩膀抖个不停，瞪了他一：“胡说呢吧！”

    孙慕施也笑：“我骗你什么！之前我们去机场接那女孩，我爸一看见她，老远就小b小b地叫，机场的人全都看过来了。别提多丢脸！”

    许静笑得肚都痛，然而还是不信：“怎么可能，你爸不知这词儿有别的意思吗？”孙慕施故作沉目光幽远：“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思想太肮脏了，才会什么都想歪。”

    “你才脏呢！”许静在他肩膀上打了两。

    “我还好，”看她恢复了一活力，孙慕施弯着睛，“关键那女孩一天到晚被这么叫，那表怎么形容呢，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估计都想把我爸暴打一顿。都这样了，我爸妈还打算撮合我们两个，你说扯不扯？”

    许静脸上的笑容霎时收敛了。“撮合你们两个？”

    “对啊，”孙慕施就当个笑话随那么一说，压没当个事儿，也就没注意到许静语气里的不对劲，“我妈计划让我大学国读书，所以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比较方便。”

    “——这都什么脑回路？”他耸了肩，完全以一难以理解的态度在说，企图引发许静一同批判这封建残余的谈兴。

    许静不到他那么轻松，这事像一把突如其来的锤，敲在她脑门上。她嘴角渐渐绷了：“她漂亮吗，那个女孩？”

    “漂亮的，得像最近演电视剧很火那个女明星。”孙慕施挑眉，“我这儿有她的照片，你看吗？”他说着，转回去拿手机。

    许静本不想看，忍不住扫了一。是个洋气大方的女孩，全副装备骑在一辆山地车上，扬着脸，笑得比蓝天上的太还耀目。她憋着火，烦闷地推开孙慕施的手臂，大声说：“我不看！”

    “又怎么了？”孙慕施拧起眉，没搞懂她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个“又”字把许静惹到了，扯着嘴角，嘲讽的笑容：“你说漂亮那肯定漂亮呀，有什么可质疑的！”

    “不是说质疑不质疑，你不用这样吧！”他还原了一许静推的那个动作。

    许静冷笑一声：“我是觉得，既然是这么漂亮的女生，那你跟她在一起得了呗，说这么多什么？”

    孙慕施觉得匪夷所思，同样“哼”一声冷笑：“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她漂亮我就得跟她在一起吗，合着随便来一个好看的我就得喜她？”

    “哦，我忘了。你喜的不是纪悠然吗？”许静讽刺地望着孙慕施的睛。

    孙慕施喜纪悠然这事儿，是他们两个开始上床后，从来没有提起过的话题。仿佛有一警戒线，在那周围划一块区域，标识“勿言勿谈”。否则就越界了。

    为了望上床时，讨论着纯关系——这越界不是很尴尬吗？许静没犯过错，刚才是脑绷断了一。

    她抿了涩的，低着想从孙慕施前走开。胳膊一被扯住，孙慕施神很不悦：“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提纪悠然什么？”

    许静闭了闭，突然觉很疲倦，一从心底泛上来的累：“都这么时间了，你们俩的关系应该有展吧。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孙慕施眉微皱，看着她的脸：“就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