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他声音中压抑着什么。

    许静太一鼓鼓地生疼，抬起：“孙慕施，我没有生气。”

    “呵，”他扯了扯嘴角，“没生气说这么赌气的话？我们上了多少次床了，什么姿势都用过，我一个神你就知抬还是扭腰，你鼻哼唧一声，我就知该用力还是放轻。”

    他说得嗓涩，结动咽了一：“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回到什么从前？你以为拍电视剧吗？”

    “就因为不是电视剧，才不需要那么多纠葛……”她没说的是，这段关系的当断则断，对他来说，应该比对她容易。

    关系比心灵的可替代大太多——许静心脏痛——不过那些跟她无关了。

    她即将从孙慕施边绕开，孙慕施急促地一气，恐慌地拉住她的手臂，箍得肤都泛白：“我买礼给你！不要多少钱，多难找，定制的或古董的，你想要什么？”

    又来了，那疲惫的觉，从空茫的心脏，沿着血蔓延四肢。

    “我什么也不想要。”她冷冷地说，只想把手臂来。他焦急地低吼：“你不是最喜那些贵重东西吗，我给你买了这么多。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只要你兴……”

    “孙慕施！”许静抬声音，“你少说两句吧，以你的商，多说多错！”

    “什么意思？”孙慕施皱眉喃喃。许静凌厉如刀的神向他：“金钱很重要？”她勾冷笑，“或许是吧，那你了解你自己吗？”

    孙慕施脸上现了一丝脆弱的神。

    许静刻薄地说：“你极其幼稚，吊儿郎当格散漫，成绩差到了极。家里虽然有钱，说实话好像没有把你培养来，文学艺术毫无见解，除了游戏动漫之外，没有一样熟知的领域！至于举止谈吐——”

    她眯起睛，牙里淬毒：“认识你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说过任何一句有营养的话？”

    孙慕施懵了，瞳孔不停震颤，四肢失了血一样变得冰冷，一时分不清周围是现实还是虚幻。

    面对他，许静总是柔包容的，就算知她个冷漠，也从没想过她刻薄的对象会是自己。或者说，不知哪里来的莫名自信——不他有多么不学无术、无可救药，许静都不会觉得他很糟糕。

    那些话打破了一切，像一把把刀在他上，割开他的衣服和肤，嘲笑他的血和骨。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昏脑胀，快要站不稳的觉。

    许静望着他，收起睛和脸上的恶意，转向脚边的草丛，轻声：“很受伤吧？难过又难堪？”她微叹一气，“——跟你呆在一起，我总有这觉。”

    孙慕施大结实的颤了一。

    许静说：“被你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举动伤害……偶尔听见一句好听的话，我能窝心好半天。”她一个自嘲的笑容，“说难听，这不就是在厕所里捡巧克力糖吗？”

    现在想想，真的很贱。

    许静兜里的手机响起来电的音乐，她接起来，声音变得柔和：“喂，？”

    “安安，你在哪里，”话语中带着担忧，“怎么楼这么久都不回家？”

    “我在小广场上散步。”

    “有邻居说你跟楼那个鬼鬼祟祟的男生走了，他该不会是来找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