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直勾勾地盯着她，“什么都可以。”

    秦招招笑一声，那笑有些意味不明，“要你什么都可以？”

    她要赶在他之前，把剩那些恒远份笼络到自己手里，能拿回多少是多少，决不能让恒远决策权落到他姓晏的手里。

    海风动丛，裹挟着寂静夜空中野玫瑰的幽香，枝摇曳，带着她瞬间回到十七岁那年的傍晚。

    秦招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不远那大片大片的爬藤野玫瑰，盛开的无比艳，和涨的海浪相得益彰。

    秦招招形一僵，猛地回过——

    她从来不后悔当初上宋聿，也不后悔为了追他付的一切。她对他好，不是因为他好，而是因为她的真诚。可是他不坦，他不上她的。

    这里是穗昌港，很早之前就废弃了，只剩这座以前作为小码使用的实木栈桥。

    算了吧，她也不信他会真的为了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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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信发送成功，她给夏琳发了段语音:

    一个人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通过气味的记忆，像琥珀一样重现往日的时刻。

    “我以为你不会回我的，”走到她面前站定，宋聿面喜，但又好像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绪，“……招招，我好兴，你还愿意见我。”

    “夏琳，你帮我查一，公司董事会那些东，最近谁有行程空来。尤其是李邈、丁彰那个级别的东，如果有详细的行程安排最好，要快。”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想理我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为了你，要我什么都可以。”

    “招招，我知，当初我犯了错，说再多都无法挽回；但我恳请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会让你相信，当年我是真的你，现在也是，我没有骗你。”

    那记忆丽又短暂，在前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

    秦招招说这话时，语气轻飘飘地，好像不是在说什么死啊活的，而是在说那玫瑰漂亮的——或者说，他愿意付一切代价这件事对她来说，就和那丛野玫瑰漂不漂亮一样无关痛。

    不过秦招招也没想抓住，她大概知宋聿今天约她见面想什么了——无非是趁着这片野玫瑰，跟她叙旧，再提起旧。

    “那我要你去死呢？”

    公司各东持有的份一直是透明公开的，目前还没有传份转移的消息，她猜测晏承现在应该还只是在准备阶段，没有动手。

    听见动静，宋聿回过来，看到秦招招时前一亮。他脚步轻快地朝她走过来，神松弛而闲适，好像很多年前那个有着绚丽晚霞的夏日傍晚，他也是这样从墙上来，笑意灿烂地抓住她的手。

楚断净了，省得日后他再纠缠。

    栈桥上空的，宋聿海了。

    她如此直白，倒让打了无数腹稿的宋聿怔了怔，他看向栈桥两边，语气有些温柔的怀念:“招招，你还记得吗？十七岁的时候，我带你去看望京滨海港的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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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刚落，空气瞬间陷一片死寂。秦招招自知她已经把话题聊死了，不过她一脸无所谓。反正今天来只是为了让宋聿彻底死心、以后不再纠缠她而已。

    秦招招已经回过神来，语气毫无波澜:“有什么话，快说。”

    好听话谁都会说，可又有几个得到的？

    可过去这么多年，她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夜莺，他也不再是当年的宋聿了。

    你知普鲁斯特效应吗？

    还来得及。

    现在目的达到了，她转就走，准备给余奕打电话让他来把宋聿带走。手机屏幕刚刚亮，后突然传来剧烈的“扑通”一声、人落的声音。

    两个人都没说话，神平静，宋聿率先开了，像是释怀，又像是带着重新开始的希冀和决心:

    可惜，往事不可追。

    夜晚的海风微凉，秦招招从车上来，看到宋聿站在栈桥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