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一顿，垂帘，“爸，我今天把丁彰的份买回来了，但我现在还没办法让他和晏伯山为当年背叛您的事付代价。不过您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这两个人早晚也要尝一尝，倾家产、家破人亡是什么滋味儿。”

    …………

    大概是因为天冷，又刚过一场大雨，墓园没什么人，清冷而肃穆。

    “还有什么，说。”秦招招不想浪费时间。

    话音落，不等夏琳说话，秦招招已经挂断了电话。

    宋聿换了衣服，脚边放了两大袋商场刚买的蔬瓜果，双手兜，看见她后半摘罩，笑容一丝孩气:

    她叹气，随即又扯了扯嘴角一个笑容，“爸，我来看你了。”

    是晏承，风尘仆仆地、不合时宜地现在了这里。

    看到秦招招，他先是一喜，视线向后再看到宋聿时，他面上的表就陡然变了。

    “招招，你回来了。”

    她最终停在一排墓碑的尽，然后视线里就现了一束和她怀里相差无二的——不知是谁来过，上也没有任何署名的卡片。

    “今天不年不节的，也不是您的忌日，我就没有给您带您以前最喝的酒，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秦招招脸不变，语气也毫无波动，“临岐湾项目我没有参与，会议跟我也没有一钱关系，我就不参加了，想必那帮老东西也不会给我留位置。”

    在墓碑前待了一个多小时，秦招招才起离开。她杂七杂八地和爸爸说了好多话，说她回恒远了，说她怎么和董事会那帮老狐狸周旋，也提起小时候，怀念她无忧无虑、在父母的羽翼小公主的日。

    秦招招笑一笑，举杯敬酒结束了这场面谈，“那是自然，彰叔帮了我，我当然也会帮彰叔。”

    秦招招站在走廊中间，不用照镜她都知自己脸有多不好看，“怎么又是你？”她烦躁似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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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招招蹲去，把自己带来的轻轻地放在爸爸墓碑前，摸了摸那方厚重的石碑。

    收好合同，秦招招驱车去了市郊的墓园。

别的动作，她只有手持份过半，获得恒远决策权以后，才能正面和对方抗衡。

    “是有关临岐湾二期项目的会议，还有就是……”夏琳在电话里言又止。

    怎么说呢，就好像前这场面是一大型捉现场，而他就是那个发现人轨了的正室。

    秦招招怀抱一大束白，走过几阶梯，不远大茂密的松柏林传来呼呼的风声，为整个墓园增添了一丝悲切。

    可能是父亲生前的哪个朋友吧。她想。

    宋聿正要开回答，秦招招后不远的电梯门忽然开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然后都乎意料地微微怔住了。

    “我还有事，先挂了。”

    “……董事会那些东，都多多少少有参与临岐湾项目的投资或，所以大家基本上都参加了，包括项目的第一负责人，晏承晏总。”

    中途夏琳打来电话，说董事会要开会，派了个助理过来象征知会了她们一声，问秦招招要不要去。

    她说完，四周恢复寂静，唯有时不时的风声过。

    他整个人都凝固在了那里，薄微抿，里是沉静的苦涩和嫉恨。

    离开墓园时，已经很晚了。天昏黑，路上的人都行匆匆，路边的景也透一萧瑟之意。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因为多年的风日晒已经略微有些褪，但已逝之人的音容笑貌却一如往昔。

    了电梯，没走两步，她站定在原地，盯着不远站在她家门那影。

    “这次大会容是什么，有说吗？”秦招招一边转移开车，一边电话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