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反应却让他失望了，她浅浅讶异了一，完全没有一丁的不舍，神分明是替他喜悦的:“那好的啊，国以后你也能发挥你的才能，不必被压制了。”

    他没错，她也没错，只是他们注定无法相。

    “我原谅你，从圣诞节那天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我，又送晏伯山去坐牢，我就不再恨你了。”她轻声。

    短短一个字，晏承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变成一潭黯淡无光的死。

    她不想和他有任何方面的牵扯，所以拒绝他伸的援手，拒绝他从旁协助。

    以前她把他仇人，如何利用他伤害他都不会心有愧疚，可如今时过境迁，她不能再那样对他了。

    秦招招底闪过一丝不忍，但转瞬即逝——既然决定了不再和他发展去，那她也不想消耗他，更不想糟践他的。

    秦招招摇，她生命中很多东西，早就已经随着时间的洪被冲刷的淡忘了，但晏承好像都记得很清楚，仿佛那些日就发生在昨天。

    他以为他会一辈这样，所以她和路存在一起，甚至订婚，他虽然心痛，但也尊重她的选择，不敢争亦不敢抢。

    “我知的，除了宋聿，后来你的每一任你都没那么喜他们，所以每次你分手，我都在想，一个会不会是我。”

    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凝滞，空中不知何时却飘起了细小的雪，晏承抬看了一昏黑的天空，语气说不是怀念还是什么:

    晏承自此陷了无尽的沉默，直到秦招招逃也似地开告辞，他方才在她转过的一瞬间握住她的手腕阻拦了她。

    “招招，你还记不记得，你和你第二个男朋友，就是在这样一个雪天分手的。”

    但也只是想，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置事外一个旁观者。直到后来，他们之间连朋友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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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招，你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

    话音落，背对着晏承的秦招招忽然觉到落在她手上一滴凉凉的泪。

    晏承浑绷，赌上所有的自尊心还是被抛弃，他已经心灰意冷，却还是执着地，颤着声别:

    她明明已经作了选择，明明对自己的人生如此明确了，可为什么，晏承的泪还是烧的她这么疼？

    “忘记晏伯山，忘记以前所有不好的一切，开始你的新人生吧。”她轻声说。

    从来没有得到过，自然也不会、不敢生妄念，可一旦得到了又失去，这大的落差无异于切肤之痛，饶是谁都接受不了。

    “但是这不代表我能你，我还是心有芥，我无法完全忘记我爸爸去世时的样。我看到你，就会想起他，你能明白吗？”

    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就这样吧。

    他话音落，秦招招脸上从始至终的从容终于现了一丝丝裂，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

    秦招招霎时缄默，她当然知晏承想听什么，但她不会说。

    “晏承，这些年，你辛苦了。”

    那层隔阂很薄，可它是那么的不可摧，横亘在两个人之间，谁都无法跨越。

    只差一。

    痛不如短痛，她知的。

    晏承似乎红了，又似乎没有，他语气悲切:“所以你才不愿意接受我待在你边帮你理公司事务，是吗？”

    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

    晏承垂，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涩，“是啊，反正我一无所有，总不会比现在更惨了。”

    晏承前一亮，心底重新升起希望，可一秒，秦招招的话就立刻让他再次绝望:

    他们现在这样，彼此之间没有恨，见了面还能像老友故人一样简单寒暄几句，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她不想打破。

展，他听说了我的事，邀请我跟他合伙。”他说着，双盯着秦招招，不放过她表的任何一丝变化。

    “……再见。”

    “是。”

    他记得小时候她还很喜他的脸呢，可惜后来收到的每封书上从来看不到她的署名。

    可她没有回，只是一一手，仿佛要把自己从对方的生命中离:

    晏承看向秦招招，声音带着无望和恐慌，但终于还是问: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很早就喜你了；”晏承自顾自地说，仿佛要把压在心里多年的话全都倾诉来:“……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是朝夕相伴的某天看到你一脸明媚地笑，可能更早。但是呢，你从来都没有回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