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明明两天前联系他他还不同意呢，突然就改了。”安文有些惊奇和困惑，她以为秦招招会知原因。

    对方却只是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直到上电梯前，安文手机振动一，她一边电梯，一边和老板汇报:“照顾简小的护工说，十分钟前徐恕先生去病房看望了，他还带了一个人，说是姓晏……”

    安文瞥了边人的表变化，这才接着:“然后两分钟前，那个叫路存的也去了。”

    “护工照你说的拦来了，现在他在门等着。”

    秦招招脸不太好看:“之前我让你去找医院安保调监控，结果怎么样？”

    上次徐恕和她提过，路存行踪诡异，又鬼鬼祟祟地守在医院大厅，她不得不疑心，他到底想什么，是以才让安文去查。

    “监控的确拍到他在一楼大厅坐了很久，而且连续三天都是同一时间。但那天在病房和您发生衝突以后，他就没再来过了。”也是因此，她又去调了几次监控后以为对方销声匿迹了，就没有把这件事汇报上去。

    现在看来，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从地停车场到病房，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冷气充足的走廊已经不像在过夏天。不知是不是温度太低，以至于秦招招在走廊尽看到那个瘦骨嶙峋的、跟鬼一样的黑影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这才几天，路存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还要狼狈，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浑透着沉的死气，脸焦黑。

    秦招招从安文手里接过她在医院惯常穿的那件薄外，一边穿上一边朝对方走去。

    ——“他现在一无所有，又刚死了爸，我怕他狗急墙什么的，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想起徐恕曾经说过的这话，秦招招不着痕迹地上打量起来——路存提了个果篮，还在一堆果的上面了几支开的正盛的向日葵，双手都在外面。

    除此之外，倒也看不什么异样。

    看到秦招招，路存原本郁的表又多了两分不耐烦，他几乎是嘶吼着质问:“你凭什么让人把我拦在外面，我只是想最后看看简微，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见她？”

    “我劝你小声，”秦招招径直越过路存，比起他的声气显得冷静得多，“病人需要休息，你想看可以隔着门上的玻璃看。再大吵大闹，我叫保安了。”

    “等等——”

    秦招招停来，但目光依然没有投过去。

    “我有话想跟你说，”或许是看来秦招招本没把他放在里，路存声音小了很多，似乎在忍着什么，他面绷:“……我们单独谈谈。”

    一句话，秦招招从里面听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轻笑一声，底满是讥诮:“你说谈我就谈？路存，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我以后不会再扰简微了，再也不会，”路存急急摆条件，“……我上就要国了，明天。”

    “……”